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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都會屬於她。

就在這些接踵而至的思緒裡,法老夏宮盡在眼前,賽那沙需要回到寢室更衣,阿肯娜媚有自己的房間,便與他告了別。賽那沙此時自然還不知道那些從前的事,譬如圖坦卡蒙和阿肯娜媚始終是住在一起的。

法老寢室裡,蒙妲麗正受命等著。

見是她,賽那沙用熟稔的口氣問道:“御醫長到來是為了什麼?”他只想到一種可能性:“我的胳膊已無事了,不用複診,如果是關於荷魯斯的,肩膀上不過是些皮肉傷,沒有大礙。”

蒙妲麗曉得他是誤會了,便直截了當地問道:“陛下今夜要去皇妃的房間嗎?”

賽那沙一愣,然後毫不猶豫地大喇喇地回答:“那是自然的。”

“我也覺得那是自然的呢。”蒙妲麗鼓搗了一下藥箱,拿出一把自己慣用的一把黑曜石的薄片刀來:“那麼懇請陛下配合,趁著沐浴更衣的機會,我們開始吧。”

81 第 042 章 (給lumiar的加更)

賽那沙突然有種被安納托利亞高原漫天的冰雪侵襲全身的感覺;很長時間裡,他一動不動;彷彿忘記了自己就是在那惡劣的環境里長大的勇士。可無論你受過多少磨難,心上人無意識的傷害仍然註定令你痛楚。

天知道;阿肯娜媚和圖坦卡蒙之間血脈相連;他趕不走這前任,也沒法無視前任;賽那沙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他內心有隻困獸正在怒吼。皇室血親之間可以聯姻;埃及簡直有著全天下最該死的傳統。

他想把阿肯娜媚搖醒;最好把圖坦卡蒙也一併從她腦子裡搖出去;但他不能,這是活該他一人獨咽的苦果。

為了愛情也好;為了理想也好,他成為埃及的法老,但他不能活在前任的陰影裡,他要做前任無法做的事情,努比亞人將承受法老的怒火,成為他蓋世的功績上第一塊墊腳石。這些勝利會被永久鐫刻在神廟的牆壁上,千年百年受到世人和後來者的膜拜,他會是另一個名聲斐然的英雄王圖特摩斯。

最終,女人會屬於最強有力的英雄,對於強者的渴望,會讓女人的心身不由己。勇敢的男人獲得女人,延續後代,原就是世間正理。

他企圖說服自己,卻不敢去看阿肯娜媚,他知道哪怕自己現在要佔有她,她絕對不會反抗,但那些類似的結合無數次地出現在英雄的史詩裡,賽那沙只覺得蒼白無趣,他要的是獨一無二。他不只是世人眼裡的一團肌肉,阿肯娜媚也不僅是空泛的“美人中的美人”。

賽那沙為之動心的,原本就是那個在沙漠裡勇敢堅毅的女人。

他終於還是頹然,對感情選擇無可奈何的投降,阿肯娜媚的睡顏靜謐柔美,哪怕只是為了她能睡個安穩覺,他為此把周圍國家踏馬一圈也是在所不惜。長夜漫漫,好不容易天際盡頭出現一抹橘色的黎明,塞那沙枯坐一夜,幾乎是迫不及待逃離了寢室。

阿肯娜媚是被安普蘇搖醒的,她還穿著昨夜的衣衫,也沒有卸妝,此刻臉上糊了一片彩色,安普蘇一邊喂她喝解酒的蜂蜜飲料,一邊唸叨:“陛下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讓您好好睡下,就這一晚,皇妃您臉上都憔悴了。”

按了按太陽穴,阿肯娜媚覺得腦子的脹痛減輕了一些,她打斷安普蘇:“陛下呢?”

“陛下起得很早呢,只是臉色不大好,興許也是喝多了。”安普蘇把阿肯娜媚迎進浴池裡,手腳利落地打理起來:“今天就是出征的典禮,現在也不算晚,您一定要現身歡送陛下。”

阿肯娜媚酒量不好,但昨夜發生了什麼,她這會兒思路漸漸清晰,隱約可以回憶起來。她昨夜分明夢見了圖坦卡蒙,大約是白天去過了帝王谷,難免他入夢,兩人如往日般親密嬉戲。但若是她神思不屬之際,夢囈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即使塞那沙一貫表現得體貼大度,她也不敢確定他一定不會生氣。

這樣一想,阿肯娜媚就急了起來,她匆匆拭乾還在滴水的身體,也顧不上妝容服飾,就往底比斯城門外的碼頭而去。

塞那沙已經完成了戰前祈禱的儀式,只待率軍出發。兩匹頭插豔藍和大紅鴕鳥毛羽飾的桃花馬所拉引的戰車正往底比斯的方向馳回,馬身還披著金色的掛袍,簡直是馬比人器宇軒昂。

塞那沙是今早第一次瞧見這兩匹馬,自從圖坦卡蒙去世,它們就被關在馬廄裡沒有出門的機會。法老使用的馬匹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賽那沙覺得如果正面戰場作戰,一旦陷入陣地爭奪,這兩匹馬簡直就是把自己變成了靶子。

他從小不是萬眾矚目的繼承人,也不願意冒這種萬眾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