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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所想所思,並不只是為了獵豔,因此倒是聽得很認真,落在阿肯娜媚眼裡又多了幾分好感。

只是二人言笑晏晏地交談,落在剛剛步出病區的圖坦卡矇眼裡,就實在不怎麼美好。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向以考古事業為重的阿肯娜媚昨天會親自前來為自己祝賀,原來她之所以關機卻是因為在飛機上,而不是去挖沙子,帆船酒店又有阿肯娜媚家族的入股,自己倒黴被她抓了個正著。

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因為阿肯娜媚比他略大些,就算他在外逢場作戲,阿肯娜媚對待他始終很照顧寬容。但是年歲漸大之後,阿肯娜媚有了為之追求的事業,圖坦卡蒙也是因為賽事緣故滿世界地飛,若不是還有婚約綁著,兩人一年到頭都很少見面。

圖坦卡蒙對阿肯娜媚有了別的生活重心很不悅,但這都比不上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要知道阿肯娜媚從小教養嚴格,幾乎從不和陌生男人說話。更不要說,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很明顯討得了阿肯娜媚的歡心。

想到此,圖坦卡蒙那股怨氣就憋不住了,他渾然忘記了自己明明傷了阿肯娜媚的心,但阿肯娜媚見他身體不適,立刻就拋棄前嫌陪他看病的情誼,當下他硬聲開口:“阿肯娜媚,你在幹什麼?!”

圖坦卡蒙此舉非常無禮,不說嚇到了阿肯娜媚,就連賽那沙也皺起了眉頭,這時拉姆瑟斯也出來了,他知道賽那沙有意阿肯娜媚,但是這傢伙一貫風度翩翩、徐徐圖之,想來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當下他便嘲諷道:“真是沒禮貌的臭小子,自己立身不正,沾了髒病,卻對女人大聲,沒出息!”

二人從共乘電梯開始,就是莫名其妙地不對盤,圖坦卡蒙怎容他挑釁,正要還嘴,對面婦科走來一個高挑豐腴的金髮女郎,她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又同時看到站在泌尿科門口的圖坦卡蒙和拉姆瑟斯,尷尬地呵呵道:“真是對不住了,原來你們都……”

圖坦卡蒙和拉姆瑟斯臉都青了,敢情他們的病源還是同一個。

阿肯娜媚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沒有想到圖坦卡蒙的生活竟然這樣糜爛,前天夜裡她才撞見房間床上同時有兩個女人,今天她陪著來看病,沒想到病源也是女人,圖坦卡蒙竟然還有病友。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阿肯娜媚單純的認知,即便她在美國待過好幾年,交際圈也相對狹窄,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圖坦卡蒙已經從偶爾尋開心變成了到處留情。

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卻被賽那沙一把握住,阿肯娜媚被那隻手心的溫暖熨帖得冷靜下來,她連忙掙開了那隻手,心裡卻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場面太尷尬,阿肯娜媚一言不發地朝外快步走去。

賽那沙沒有追,圖坦卡蒙追出去的時候,阿肯娜媚已經上了車,轉瞬就沒有蹤影。他懊惱地大吼一聲,但想到阿肯娜媚必然是要回家的,心裡卻並不怎麼著急,雙方有婚約綁著,阿肯娜媚是離不開自己的。她的父母,以及周遭社會的壓力,都會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阿肯娜媚直到上了車才發現自己一手緊緊握著小冊子,雖然哈圖西里斯先生不會在意,而兩人總要在例行報告會上見面,但阿肯娜媚反而有些猶豫,剛剛他握住自己的手,就讓阿肯娜媚明白再次見面恐怕不是還書那麼簡單。

這時,封底的夾層裡卻掉出一張名片,阿肯娜媚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並不是公事名片,因為上面是一支直線的手機號碼,不知道賽那沙為什麼要夾在裡面。

難道是做書籤用的?

阿肯娜媚沒有撥打過這個電話,賽那沙焦灼而持重地等待著訊息,他不想嚇跑她。

很快機會又來了,尼羅河三角洲的法尤姆綠洲獲得了重大考古進展,繼1922年舉世知名的上埃及帝王谷發掘之後,阿肯娜媚所在的考古隊在法尤姆發掘了一處地下珍寶殿。因為這處珍寶殿曾經遭受水淹,早早被法老封閉,因此並沒有受到盜墓賊的光顧。

遺址出土大量的新王國時期的珍品,器物上的王名圈銘文證明這處後宮始建於阿蒙霍特普三世時期,興盛於圖特摩斯五世法老,一直沿用到拉美西斯二世時代。而圖特摩斯五世作為異國法老,不但穩坐皇位,更是創造不世功業,但是對於現代人來說,這種種都不如他一生只有一位皇妃來得美妙動人。

大殿裡出土的一對天青石雙鴨首黃金臂鐲,一大一小,篆刻了夫婦二人的名字,顯見的是愛侶間的用物。這樣東西雖然比不上法老印章、荷魯斯皇冠等重要,但是因為更貼近了現代人的心理,反而成為了考古界年度珍藏,頻頻現於報紙頭條。

賽那沙看著由阿肯娜媚親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