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口的那樣,在天狼星升起之前就結束戰事。但是現今的局勢和她的所知大不一樣,甚至於那個人,那個葬身在沙漠而無緣見面的人,也要來埃及。
法老覺得她也許有權知道真相,因為往後這樣的事情恐怕會更多:“為什麼?因為你要坐在我的身邊,這就是為什麼。”
阿肯娜媚睜大了那雙碧綠的眸子,她終於知道了親愛的弟弟瞞著她做的那些事情,法老支著手臂,舒適地躺靠在椅背上道:“與其派遣間諜,不如從深宮女子下手,她們對一個國家總有出乎意料的影響。我給了西臺皇后娜姬雅一點好處,讓她幫我一點小忙,米坦尼對埃及的援軍有了盼頭,才好給西臺人製造麻煩呢!”
“她可是西臺皇后!”阿肯娜媚睜大了眼睛。
“她也是巴比倫公主,同我們的母后一樣的出身。”阿肯娜媚果然和法老想的一樣天真:“但她們也不一樣,我給了娜姬雅皇后一船金子,猜猜她做了什麼?她把一半送去了巴比倫,她對自己的故國有顧念,這就是娜姬雅的弱點。可是我們的皇太后呢,米坦尼要滅亡了,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如果米坦尼不亡,她往後轉身就能利用米坦尼對付埃及。你有心走到前臺,我就不能給她留下武器,皇宮只能有一個女主人。”
阿肯娜媚喃喃道:“所以你給米坦尼送去希望,你要老王和黑太子全死。”
法老是怎麼看出她的轉變呢?其實他們這樣親密無間,法老不可能沒有察覺,但他選擇不問。就因為她展現了那麼一點點的**,這個人就在為她鋪路了。曾經軟弱的她,毫無反抗地被人踐踏、幽禁以致最後身死,到底是多麼的可笑?
“這樣的我有沒有讓你失望?”法老沙啞地問她:“你的弟弟和愛人,最後也不過只是個陰謀家。”
阿肯娜媚撲進了法老的懷裡。
蘇皮盧利烏瑪一世看到埃及法老的回信,怔楞了一下,然後苦笑著對坐在下首的一眾兄弟子侄道:“凱魯,你當年真不應該得罪埃及皇太后。”
在老皇帝看來,糾結於牛的大小品種,這種小氣的主意只會出自女人之手,但是隻要埃及方面同意了交易,那麼西臺就可以大鬆一口氣了。包圍瓦休甘尼將近一個月,西臺現在不敢用僅存的兵力強攻,黑太子寧可餓死也不投降,前方需要凱魯坐鎮,基於之後不會再有大的會戰,老皇帝就把賽那沙派出去了。賽那沙也相當有能力,埃及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出兵。
正說著,賽那沙就從門外神采飛揚而入,他所統領的左翼部隊戰績驕人,在前一次的惡戰裡雖然亦有損失,但是儲存了全部有生力量及大量戰車。
看見他,你會覺得埃及的刁難不無道理。埃及是流淌著蜜糖與油脂的富足國家,彷彿是一個沉醉其中而無法醒來的美夢;而安那託利亞高原上的西臺,每年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寒冬,男人們精壯、堅毅而果敢,這個國家連牛都榨不出多一絲的油腥,難怪法老會覺得他家的牛是虧本買賣。
“陛下,押運到埃及的神鐵隨時可以啟程了。”塞那沙為此特地親自去了一趟赫梯族,將關乎戰事大局的神鐵帶到,凱魯起身與弟弟熱烈擁抱,賽那沙年輕的褐色眼睛洋溢著真誠的喜悅:“王兄,我回來了!”
不過風塵僕僕的青年得到一個不好的訊息,埃及法老要價很高,皇帝顯然打算同意,凱魯也並不打算討價還價,因為夕梨還在黑太子手上,而且赫梯族為了幫忙救出夕梨,肯定會傾囊相助。
這場戰事平添許多波折,令一向開朗豁達的塞那沙也生了懷疑,凱魯之後更是私下直言,他派去監視皇后的間諜發現這個女人近來手頭十分寬裕,也許又有什麼陰謀在醞釀中。
而賽那沙將要前往的埃及,法老體弱、太后勢大、大臣們各懷私心,整個埃及宮廷風雲詭譎,塞那沙是紅河裡激流勇進的健兒,凱魯卻很擔心他誤入潛伏的暗流,於是他打定了主意:“塞那沙,埃及國內局勢非常複雜,你此行責任重大,我讓伊爾邦尼隨你一同前往,你務必小心保重。”
9第九章
西臺的船隊從帝國最東南的靠近敘利亞的港口出發,經過半個月的航行,跨越整個大綠海進入了尼羅河三角洲最大的城市孟斐斯。這裡同時也是曾經的埃及古王國的首都,目前埃及第一大城兼行政首都,由統一埃及的美尼斯建立。
靠近南方的底比斯遵循著祭拜阿蒙神的傳統,而位於北方上下埃及交界處的孟斐斯,卻接受了亞洲與大綠海文明的洗禮。
這裡雲集了世界各地的人,努比亞人、敘利亞人、亞述商人甚至賽那沙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