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素質還算過硬,立刻面不改色地換了另一個話題:“原來在對方辯友眼裡,兼通跳舞的業餘舞者,一定要比蔡依琳還好才叫通才!看來對方辯友眼中的世界,是不需要普羅大眾來作出建設和貢獻的呢,每個最細分領域只需要幾個最頂級的天才就夠了吧?”
米蘇麗立刻點到即止地圈定戰場:“我沒說不需要普通人的貢獻,只是我相信,南學姐您將來對社會最大的貢獻和價值,就應該是靠您法律方面的素養,來為社會服務就夠了。至於跳舞,反正蔡依琳的mv被複制一萬次也是複製,被複制一億次也是複製,我們有蔡依琳的可以看,不就夠了麼?”
法學院這邊,虞美琴等南筱嫋問完,立刻無縫銜接地跟上:“那我們換一個例子好了相信對方辯友都知道,我和這位馮同學都是辯論隊的,為大家帶來了這麼多思想的碰撞。我們也是校臺的主播,為廣大同學帶來了無數的談資和娛樂。
馮同學還是一名資深的法律援助工作者,和部落格普法、提供知識服務的大v想來按照對方辯友的意思,他的價值只要專注於一方面就夠了?”
虞美琴這個例子非常貼近生活,具有活生生的說服力,聽得場內觀眾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倍感親切,又頗覺說服。
地科院三辯牛澤茜聞言立刻繼續反唇相譏……
總的來說,雙方交叉提問環節就是咬死了專才和通才之間,那股鑑別的分野,細細摳字眼,試圖把定義變得對自己一方有利、讓己方的話術能夠涵蓋更多的“統一戰線”。
這是一種更側重辯論技巧,而非閱歷、見識的比拼。
在外行人看來,場面不是很好看,但短兵相接地交錯遞進層次感很豐富。至少可以說明這兩支隊伍的二三辯都是心態和風格非常專業的。
雙方都用掉了大約三分之二數量的提問機會之後,定義層面的籬笆才算是扎牢了,然後大家各自用最後兩個提問機會談了點有現實意義的事兒,算是把談判框架徹底圈定明晰。
短短几分鐘交鋒,暫且還處在旁觀狀態的馮見雄和蘇勤,就大約感受到了對方隊友的水平
米蘇麗和牛澤茜的水平,或許都比虞美琴略遜一籌,但個個都能壓住南筱嫋。
站在主席臺上把控比賽節奏的田海茉,一邊聆聽雙方的發言,一邊也在內心暗暗打分評判:
“能夠用交叉提問環節各4個問題的時間,就把交鋒範圍徹底圈死,這個效率已經很高了很明顯雙方都有一定的點到即止,應該是看過去年港科大和灣灣世新大學的比賽了,所以對定義和範圍層面的問題玩不出太多花樣。
當初港燦跟臺巴子比賽的時候,那個定義的範疇尺度,可是整整扯了大半場,太不大氣了……”
田海茉如是想著,內心則在期待馮見雄和蘇勤拿出一份和當初白執中明顯岔路的自由交鋒來。畢竟,雙方扯的問題,已經又向前多推進了兩步。
……
自由辯論的時間到了。
蘇勤這個曾經的金陵師大第一噴子,終於等到了發威的時刻。
專業,內斂,點到即止,他已經玩膩了。
即使是今天的賽場上,那些在圍觀群眾看來相對不夠精彩、卻能在評委那裡得分的外圍交鋒,他也已經讓自己的三個隊友完成了。
此時此刻,他只想堂堂正正用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的方式,擊敗馮見雄。
他站了起來。
“快看,蘇學長要發言了!”場下所有支援地科院的,或者高年級的同學,還沒等他開口,就紛紛傳言,然後鼓起掌來。
傳言是很輕聲的,鼓掌是很熱烈的,所以那些沒營養的話辯論席上的雙方和主持人都耳不聞心不煩。
田海茉花了15秒鐘維持秩序,並且掐錶停止計時,然後才示意:“蘇勤同學,請你可以開始了。”
“謝謝主持人。”蘇勤雍容氣度地微笑著對田海茉微微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
“馮見雄,剛才你我雙方其他隊友談了很多,關於通才和專才定義上的分歧。我覺得,大家都是專業的,把時間繼續浪費在這上面沒有意義。
因為每個人的稟賦和天分不同,有些人瞥一眼新學問新見聞就能馬上吸收,有些人卻要慢工細活,拿天才和蠢貨比通、專之爭是很可笑的。所以,我希望後面的辯題,大家站在‘一個人的總體精力恆定的理想模型’下,討論專才和通才價值的問題你敢不敢?”
蘇勤這番話說得不快不慢,而且和肢體語言配合得很好,讓人有一種莫名就融入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