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令她離開。
如果訂婚,不足以令她離開。
如果亂倫,不足以令她離開。
今時今刻,她終於有了足夠充分的理由,轉身離開。
“臉怎麼這麼白?”許鳴突然開口。
“嗯?”她訥訥的反應。
怔忡間,他白皙得不像男人的手已經探至額頭,“好涼。”他蹙了蹙眉,喃喃道,旋即執起她的手,輕握住揣進衣兜兒裡,“暖和了吧?”許鳴痞笑道,衝她眨了眨眼。
她努力擠出絲酸澀的笑,“暖。”她輕聲說。
她自小,體溫便較同齡人低,大熱天的,手腳也會寒涼,十指連心,連帶地,心也是涼薄的,有一類人,對於她沒有的,而又迫切渴望的東西,有著近乎偏執的熱衷,她便是那一類人,打從記事起,她便追逐著,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
先是梓軒哥,他像冬日裡的薄陽,和煦卻不夠溫暖,終是暖不進心窩。
那樣的暖,輾轉她又從朋友處得到一些,卻還是不夠,她是自私的罷,努力追逐,拼命汲取,盲目到遺忘了初衷,她想不明白,或是還未遇到,真正她希求的溫暖。
開始的時候,總是懵懵懂懂,等到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她漸漸地貪戀上,某個男子和著父愛般寵溺的溫暖,那個男子是小舅,在抗拒與妥協之間,她終於卸下心防,朝著那團暖,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許鳴卻像六月裡,似火的驕陽,熱烈得幾乎要將她灼化,照耀下,她的一切醜陋,便都無所遁形,像西遊記裡的照妖鏡,原形畢露,她只是一隻缺乏父愛,貪戀溫暖的可憐蟲。
她竭盡全力,一次一次地,對自己強調,她不需要父親,她更鄙夷所謂的父愛,事實是,她愛上了那個能予她父愛般關懷的男子,一點曖昧,一點迷戀,一點親情??????一點一點,終於構築成最堅強的堡壘,愛到執迷不悟。
在座的,誰也不笨,自然看得出,這樁婚事,是老爺子強壓的,依顧灝南的性子,這樣的表現已經足以表明他反對的立場。
大家都默默吃飯,誰也不敢表態,李妍瑾不待見王婉菲,看顧灝南一臉的不樂意,橫了心,決定再燒他一把火,邊往顧俞誠碗裡添菜,一邊作漫不經心狀,“那算算日子,也就個把星期了,大小事宜,現在就得張羅了,兩大家族聯姻,切不可失了禮數,落外人話柄。”
老爺子輕哼一聲,難得讚許,繼而朝王婉菲,臉色稍微和悅,“婉菲,我都跟你爸說了,要是你沒意見,空下這兩天,跟灝南去試試禮服。”
王婉菲看了看顧灝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