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宮隆土突然輕笑出聲,他用身體撞向森下博英,“我就算死也不會受你威脅的。”
“去死吧!”森下博英沒想到竹宮隆士會反抗他,舉槍就對著竹宮隆士射擊。
“小心!”好幾聲驚呼同時響起。
宮律為了救竹宮隆士而飛身撲向他,而龍原濤也害怕宮律會受傷的撲向她,一下子三個人全都跌成了一團。
說巧不巧,這一撞就撞到了地上的大油燈,油燈整個飛潑到“紅葉﹒雪櫻”的圖上,一下子整張畫就被吞噬在熊熊的大火之中。
“我的櫻子!”森下博英心神俱裂的大吼。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他竟然撲向火焰,企圖用自己的身體滅火。
“別傻了!來不及了!”龍原濤想把森下博英拉出來,可他仍然瘋狂的抱著那幅圖。
逐漸加大的火勢又引點了地上許許多多的油燈,結果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所有的人只好急忙的往外撤退,直到出了山洞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宮律靜靜的看著山洞裡熊熊的烈火,想著森下博英、想著那一幅畫、想著那燃燒一切的情火……或許對森下博英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也說不一定。
“大姐!你受傷了?”方角律一聲驚呼。
“我?”宮律不明白她為什麼有此一問。
“不然,你的衣服上怎麼會有血?”方角律指著她的背後。
宮律順著她的話看了一眼身後,那大片的血跡讓她倒抽了一口
氣,她很明白自己並沒有受傷,那受傷的人一定就是——“你為什麼不說你受傷了?”宮律一把拉著龍原濤,臉色發白的看著他胸前不停出血的傷口。
“這和十年前是不是很像?我覺得我好像開始想起十年前的事了。”說完,他整個人就這麼昏了過去。
熾天使書城——【第十章】
方角律抱胸斜倚在紅葉閣的門柱上,她不出聲的看著宮律將一件件的衣物收進行李箱中,偌大的紅葉閣裡,只有收拾行李的窸窣聲。
終於,方角律還是忍不住了。“大姐,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連看都不去看他一眼,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
“我不是等到知道他沒事了嗎?而且醫生不也說,沒什麼大問題。”宮律強作一臉的淡漠,但是她顫抖的手指卻洩漏了她的心事。
“你和他十年前就認識了吧?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角律,你別逼我好嗎?”
“大姐,你在逃避。”方角律也不拐彎抹角,一開口就直指中心。
“角律,我這樣做是為了大家好,那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提出來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宮律避開了方角律像是要看入她心底的眼神,她明白方角律看事情的眼光一向犀利,可現在她最不希望的便是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好吧!山不轉路轉,反正他昏過去前說他開始想起十年前的事,大不了我去問他便是。”方角律聳聳肩,轉身就走。她律師又不是當假的,學法律的都知道發現事實是必須由多方面下手,而一向優秀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如何淋漓盡致的使用呢?
“角律!”宮律忙拉住她。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讓龍原濤想起十年前的事,當然更不可能讓方角律去刺激他的記憶。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角律也不羅唆,她就是要一個明確的答案。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她真想圓滿的解決問題,至少得先了解問題所在,就像打一場官司也總得先弄明白訴訟標的是什麼吧!
宮律垂下眼睫,她的手不自覺的玩弄起她左手的無名指,“十年前,我在京都愛上了一個叫浪雲的男人,他說他是一朵流浪的雲,但他願意為我駐留。”
“浪雲?”方角律有些迷糊了,她還以為她大姐和龍原濤之間暗潮洶湧,什麼時候又多了浪雲這一號人物來了?
“也許是年少輕狂,這情來得既急又兇,我就這樣認定了他,還答應他的求婚。”宮律緊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還是悲喜交加?
“等等。那年你不是才剛滿十八嗎?”方角律驚訝的張大了眼。她還一直以為方家最衝動的是那個比男人還男性化的方商律,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清冷的大姐也會有如此的表現,這真是太令她訝異了。
“十八歲……那是好遙遠的日子了,我們沒有買婚戒,但他在我的無名指上刺了一圈浪雲相接的刺青。”
她的心早就在十八歲那一年急速老化,可她手上的刺青卻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