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的那一片拼圖裝上。”森下博英命令。
他的臉因為興奮而有些扭曲,就連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宮律動了動她身後的手,“我這樣能做什麼事?”
“哼!諒你也不敢輕舉妄動。”森下博英用槍在宮律的面前比劃了兩下,在確定她明白他的威脅後,抽出他腰上的小刀,一把將她手中的繩子割斷。
解脫了手上的束縛讓宮律暗暗鬆了一口氣,雙手能夠自由,至少在有機會可以行動時會方便許多,而她現在等的就是機會。
她儘量拖延時間,她先用手交替的揉著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腕,幫助血液早一點恢復順暢流動。
“你還在拖拉個什麼勁,我叫你快點把拼圖裝上!”
森下博英再一次命令。一想到在這道牆後就是他想了這許多年的“紅葉﹒雪櫻”,他連多等一秒都嫌漫長。
宮律拔下她手上的手錶,將鏡面敲碎,由裡頭取出了那片拼圖。
“原來東西藏在這兒,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
森下博英恍然大悟。他早在宮律昏迷時就搜過她的身,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把那片拼圖藏在手錶中。
看著他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宮律不免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她一向不愛穿戴手飾,所以,方禮運就請人將這片拼圖封在手錶中。也就是因為這樣,森下博英才沒能輕易的由她身上取到這片拼圖,不然她現在或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只要放上去就好了嗎?”宮律拿著手中的拼圖比對著。
“快一點!”森下博英沒耐性的大吼出聲。
宮律將手中的拼圖小心的找好位置,輕輕一放,拼圖就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然後呢?”宮律不解的看著毫無動靜的門,出了什麼問題嗎?
“該死的!怎麼可能?這門怎麼不動?”森下博英恨恨的對著銅門射了兩槍,然後將槍口轉向宮律和竹宮隆士,“既然開不了龍之門,那留著你們也沒什麼用。”
他話才說完,突然一陣天搖地動,銅門應聲而開,裡頭是不見五指的黑暗,接著一團火光亮起,原來是森下博英點燃了地上的兩盞大油燈。
隨著光線愈見明亮,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的便是那張“紅葉﹒
雪櫻“的原圖!
宮律怎麼也沒有想到原圖竟然這麼大,那上頭的竹宮櫻子如真人般的大小,活靈活現的像是隨時會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見過竹宮櫻子的人都說宮律和竹宮櫻子長得分毫不差,原本她以為這只是誇大的說法,直到現在,她才相信她們兩人有多麼相像。
就像是在照鏡子似的,她望著畫中的女人,而畫中的女人也望著她。雖然在理智上她知道竹宮櫻子是她的生母,但是一直以來,她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這是第一次她這麼深刻的感受兩人之間的關聯。
“我一直明白龍原靜言是用全心愛著櫻子的,所以,我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櫻子背叛了我,只因為,我一直不相信櫻子會舍下龍原靜言而選擇我。”竹宮隆士輕嘆一口氣。
宮律明白竹宮隆士的話是在向她解釋,但她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靜靜的消化這幅畫帶給她的震驚。
“他當然是愛她的,你以為龍原靜言為什麼要把龍原之鑰和『紅葉﹒雪櫻』放在一起,而把鑰匙交給櫻子?你沒發現這是一種障眼法嗎?真正能開啟龍之門的不是組合完整的拼圖,自始至終就只有他交給櫻子的這一片拼圖才是真正的鑰匙。”
“障眼法?真正的鑰匙?”宮律皺起眉頭。
“還不明白嗎?龍原靜言鎖上了他的心和龍原族長的權杖,只有櫻子可以重新開啟。”森下博英冷笑。
“他是夠多情的,但櫻子終究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
“你這話說得太早了吧!只要是龍原家的東西,沒有人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逕自帶走的。”龍原濤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左藤和方角律。
森下博英怎麼也沒想到龍原濤會來得這麼快,依他的計劃,他應該可以在殺了竹宮隆士和這丫頭後帶著“紅葉﹒雪櫻”離開才對。
他直覺的抓住離他最近的竹宮隆士,“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別再掙扎了,我們這麼多人,你根本跑不了的。”
龍原濤的語氣中飽含了危險。
“除非你們想看著他死,不然就讓我帶走『紅葉﹒雪櫻』。”
森下博英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