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愛情是無時無刻想一個人、念一個人,彷佛血管中全都是她,彷佛呼吸間也全都是她,那除了愛,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他對她的感覺了。
每擁著她一次,他似乎就愈能明白他父親那愛到連生命都不要的瘋狂,可這樣的想法又讓他自覺難以面對他的母親……他一抹臉,不再讓自己沉迷在煩人的思緒中,才欲起身,突然有人闖入,讓他一下子沉下臉,順手抓起晨褸穿上,然後怒視著不速之客。
“你?!”等他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時,他不禁微皺一下眉頭。
“你還有心情睡覺?”方角律斜睨了龍原濤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不過,還真是挺養眼的。要不是她有要事待辦,她非拿臺相機拍上幾卷,拿去大發利市不可。
“你怎麼會到日本?”龍原濤的語氣不甚高興,因為方角律的到來很可能是為了帶宮律回臺灣。
“到日本有什麼難?買機票、搭飛機,誰不會到日本?”
“你不會是來跟我談買賣的吧?你要多少,開價吧!我會照付的。”龍原濤和方家最小的女兒方羽律的情人衛焰是舊識,他早就聽過方角律無所不用其極的吸金方式,所以,也不和她羅唆,直接挑明瞭講。
“你搞錯了吧!我是賣服務,可不是賣姐妹,如果宮律不想留在你身邊,你就算把整個龍原企業給我也沒有用。”方角律詭笑一聲,“不過,閣下開口就是付錢,想來也是個凱子爹,要是我大姐真和你在一起,豈不成了凱子娘?不行、不行!這實在太難聽了,像我這般愛錢如命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能有個凱子親戚。”
“你是來跟我抬槓的,是不是?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來賣服務的,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麼服務能讓我花錢去買的?”龍原濤挑了挑眉。
“如果真有呢?”方角律也不正面回答,畢竟,會做生意的人通常是不會太早亮底牌的。
龍原濤靜靜打量了方角律一眼,雖然他還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感覺不出她有什麼惡意。
他優雅的一笑,“價錢隨你開,只要值得就行。”
他不把話說絕了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方角律拍拍手,眼中多了一分讚賞。“你比衛焰那小子上道多了,你一向都是這麼冷靜理智的嗎?”
“好說。”龍原濤輕笑。
“別客氣,你是比起衛焰冷靜多了,要換作是他知道羽律被人抓走了,絕對不會像你這樣還能和我論價。”方角律故意不給龍原濤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你是什麼意思?!”龍原濤整個人跳了起來,臉上的平靜頓時盡失。一種不安的預感向他壓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方角律,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角律一反手就甩開龍原濤的手,“說話就說話,你沒聽過君子動口,小人動手的嗎?”
“方角律,你給我說清楚,宮律到底怎麼了?”他心急的追問。
“如果照我大姐身上的追蹤器看來,她應該是被森下博英抓到棲龍島去了吧!”方角律聳聳肩。
“棲龍島?森下博英有什麼理由要抓宮律去棲龍島?”龍原濤疑惑問道。
“為了龍原之鑰或是『紅葉﹒雪櫻』,反正一定是其中的一個。”她又不是森下博英肚子裡的蛔蟲,她哪裡知道那個男人要的是什麼?
“沒有最後一片的『紅葉﹒雪櫻』根本沒有人能開啟棲龍島的龍之門。”龍原濤的眉頭更緊了,除非……“如果說我大姐身上就有那一片『紅葉﹒雪櫻』呢?”
“這怎麼可能?”他訝異的驚喘一聲。
方角律聳聳肩,“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可沒有時間再和你閒聊下去,要是晚了救不了我大姐,那問題可就大了。”
“該死!如果你真怕救不了你大姐,你現在竟然還浪費時間跟我說這麼多,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哪?”龍原濤一想到宮律有生命危險,早就沒了—貫的平靜。
他轉身衝向門外,“之彥,馬上給我調一架直升機過來,現在!”
左藤不明白的看著亂了心神的龍原濤,“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這麼多!馬上給我調直升機過來。”龍原濤沒有時間解釋。
“不用了。”方角律出聲阻止。
龍原濤像是被人踩到痛腳的野獸般狂吼道:“天殺的!你想害死宮律嗎?”
“你這句話又讓我多了一筆收入。”方角律拿出一本記事本寫了起來。
“錢!錢!錢!除了錢,你能不能想點別的?”龍原濤總算明白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