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宮律微皺眉。
森下博英走到竹宮隆士的身邊,一把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帶,冷笑道:“你剛剛聽得夠清楚了吧?她就是你的親生女兒,這下你就算是死也該瞑目了。”
“你快走!不要理我!”總算能出口的竹宮隆土忙放聲大喊。
他被綁的位置處在下風處,所以,他把森下博英和宮律之間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女兒,竹宮隆士在震驚之餘,心中有著莫大的狂喜,原來他和櫻子的女兒還在人世!
他看著宮律那一如櫻子翻版的容貌,一旦明白宮律是自己的女兒,他看著她時原本心中的疼痛全都轉為身為父親的護女之心。
“嘖嘖嘖!好一個慈父,為了女兒連命都不要了。”
森下博英嘲諷的大笑,然後轉頭看向宮律。“丫頭,竹宮隆土能這麼簡單地被我抓來還真多虧了你的幫忙,要不是你告訴他一些訊息,讓他心煩意亂,要捉到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放了他,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宮律冷冷的看著森下博英。
“不可以!”竹宮隆士猛地搖頭。
森下博英不客氣的一腳踹向竹宮隆土,“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住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低喝。
“哼!我恨不得殺了他。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捏造那一封信?告訴你,我就是要他活在被櫻子憎恨的痛苦中,對我來說,讓他死根本是太便宜他了。”森下博英舉起槍瞄準竹宮隆士的腳,臉上更見猙獰神色。
“你如果不想永遠看不到『紅葉﹒雪櫻』,就快放了他。”宮律冷聲威脅。
“你想和我談條件?”森下博英冷哼,“別忘了,現在你們的生命全都在我的手中,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
“就憑我手中的『紅葉﹒雪櫻』。”
森下博英大笑,“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從你的身上拿到我要的東西。”
“如果你真的那麼確定,你早殺了我,不是嗎?”
宮律的臉仍是清清冷冷的,那像是看人人心的眼光教人心慌。
“不信,你可以賭賭看。”
森下博英狠狠的瞪著她,好一會兒,他聳聳肩,做出一個悉聽尊便的手勢,“算你有種,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放了他,我和你一起進去龍之洞。”
“不行!”竹宮隆士反對。
“我也覺得不大好,要不這樣,你走前面,我和竹宮就走在你身後。”他拿槍比了比竹宮隆士的太陽穴,示意宮律走在前面。
“別想玩花樣,我的槍會時時刻刻指在他的頭上,我的情緒一向不太穩定,一個不小心,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知道。”
秋未的風,冷冷的颳著,伴著不安的氣息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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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香在半夢半醒間由記憶之海回溯。
龍原濤一翻身,伸手欲攬他身邊的可人兒,不意卻撲了個空。
他微皺眉的望向身旁的枕頭,上面的凹痕和淡香證明了昨夜擁佳人入夢並非他的想象而已,這小女人八成是趁他睡著的時候偷溜了。
初見到她時,她是熱情的午夜女神,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她就和他一同度過了滿是火花的一夜;再次見到她,她是冷靜淡然的執法天使,彷佛他再怎麼努力也喚不回她一絲的熱情。
她的鉅變讓他迷惑,也讓他看不清真正的她其實是個敏感深情的女子,看不清熱情的午夜女神和冷靜的執法天使都是她,也都不是她。
但是不管什麼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不論是哪一個她都深深的迷住他。
如果扣去十年前他和宮律之間的糾葛不算,他和宮律第一次見面就上了床,就算在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反倒是同榻而眠卻相安無事才令人疑惑。
記憶中,他從沒有和一個女人同睡一張床而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而她,是第一個。
他一直認為若非為了生理上的需要,要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實在是一件不甚舒服的事;可擁著她一整夜,只是靜靜的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胸口、聞著她淡淡的髮香,非但沒讓他感到厭煩,反而在心中生出一種滿足感,彷佛他的身體仍然記得她,彷佛她生來就註定要留在他的懷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