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說著。
賀佳的手僵硬了一下:“別這麼想……”
“有時我就想,如果爸爸沒有離開我們,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回到北京,他和媽媽之間的感情也會被歲月磨得漸漸平淡,那麼媽媽還會那麼的愛爸爸嗎?而且近乎瘋狂。
“爸爸是幸福的,他在彼此感情最好的時候離去,卻把傷心留給了媽媽,可憐的媽媽守著一份唯美卻孤苦的愛情,已經無法再接受別的男人了。她把一顆還不到三十歲的心陪葬給了爸爸,在寂寞操勞中死去。世界上的偉大愛情都是悲劇,因為都是在最華彩的樂章中跌落,讓人抱憾終身。”
賀佳攬我入懷,北京的夜一點兒都不冷,可是他的懷抱依然讓我感到溫暖。他輕吻我的額頭:“我們只要那種平平淡淡的感情,好嗎?”
一直以來我只想要平淡的愛,如果不是因為李威另有心儀,無論再有什麼樣的原因,我都會堅持和他走完一生。
如果有一天,賀佳也離開我,我會怎麼辦?
不敢想了,忽的發現,我不願與他分開。
真的,到北京的這一路,尤其是此刻,回憶起過往的日子,當酸楚的低沉壓滿心頭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依戀賀佳,這個溫情的男人,讓我踏實、讓我安心。
這算不算愛呢?愛上一個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你了,怎麼辦?”我抬起頭看他,心中驚慌失措。
“小雨!小雨!”賀佳的聲音顫抖著,眼睛亮得像璀璨的星辰,逼視著我,熱切的燙人,他的手也在抖:“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愛我。快!快說!”
“我愛你……”最後一個字消失在他熱烈的吻裡,身邊燈火輝煌,人來人往,我們忘情的擁吻,無所顧忌……
在臨回去的時候,我看著唯美的國家大劇院,野心勃勃的說:“總有一天,我要在這裡拉琴!”
賀佳看著我,微笑著說:“到時我一定為你慶祝。”
“怎麼慶祝?”
“向你求婚怎麼樣?”他的眼裡跳躍著火花。
“啊!”我用手捂著嘴,尖叫。
“不過,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不然你就變成老姑娘了!”
我輕輕的掐他的胳膊,心中倍感幸福,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談到我們感情的走向。依稀看到了未來,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我。
第二天賀佳走得很早,沒到我房間看我,快中午時,昨天接機的司機把我的琴送了過來。我在酒店裡練了會兒琴,到下午還沒見到他,也沒有電話打來,想必他很忙。於是我就坐地鐵到了黃秉行老師那裡。
老先生不在,黃賦大哥正在家給兒子指導鋼琴,他見到我很開心,然後交給我一摞樂譜讓我拿回來練習,原來是他和黃老師知道我要參賽後趕出來的,想讓我試試,參賽用。他讓我先在北京玩幾天,不用急著去樂團。
送我出來時他說:“其實你早該這樣了,你的才華,能震驚世界!”說著用力的向我揮揮拳頭。我同樣用力的向他點點頭,信心百倍。
懷著無限的感激我回到住處,最近運氣好像又轉過來的,都是開心的人和事。我迫不及待的練習開來,試著拉了幾遍,根本不能連貫,看來確實不可掉以輕心。
曲子帶著濃濃的雲南少數民族的風情,委婉旖旎,但是技巧及其艱澀,好像是故意為難演奏者似的,不過這樣的曲子在比賽中是很能顯出水平的,而且又是原創,增色不少。黃老師和黃賦大哥肯定費了不少心!
我是多麼的幸運!有賀佳這麼相愛的人,有阿敏他們那麼義氣的朋友,還有黃老師父子這麼看中且栽培我的良師。一切近乎完滿了!
憋在房間裡一下午,晚飯都忘了吃,痴迷於新到手的曲子,研究著、琢磨著、練習著,難以自拔。
有人敲門時我正巧在練習一個泛音,品味著琴絃發出的聲音,不停的在指法和弓法中改進,尋找最純淨的效果。因為有些太專心了,所以這個敲門聲是半天以後才聽到的,趕忙去開門,門口站的不是賀佳、不是服務生、而是魏然!
“周雨心!”魏然忽然大聲喊我的名字,陽光燦爛的笑容!
我大叫一聲,一拳打在他的肩上:“魏然你個臭東西,怎麼找到我的?”
“這有什麼難的?我是誰?”他邊說邊往裡走。
魏然穿著草綠色的休閒半袖,咖色及膝休閒褲,露出結實的小腿,還是那麼的帥。這麼花哨的顏色他穿起來一點兒也不俗,反襯的格外清爽。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