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可以。”
聞言,她的愁容立顯喜色。“謝天謝地!等我一下,我馬上換衣服跟你們走。”
“尋君,你為什麼那麼急著出院?”天陽喊住她。
“因為這裡有好多鬼,他們陰魂不散的要找人作伴。我才不想當那個倒楣的”跟屁鬼鬼“。”她俏皮地說。這兩天她躺在病床上,躺的快變成後天性殭屍,關節全硬得像鐵塊,再不出去動一動,早晚會進入植物人協會當會員。
又來了!老愛拿些鬼話唬弄別人。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天堯捉住她的肩膀問。
“我早說過,我沒病沒痛,是你們太大驚小怪。”
“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她信誓旦旦地說。
當然不會再有下次,她會在疲倦感出現前躲回房間,不再讓意外出現。
她能控制?真如醫生所說?善於做戲的女人!天堯寒著一張臉轉身走出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巨得她耳膜嗡嗡作響,迷惘地望向天陽。
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我想跟你談談。”
“好!我們回家談好嗎?我不想在這裡多留一分鐘。”她怕死了消毒藥水的味道和一屋子的白色。
“不!我們出去外面談。”
“為什麼不回家?談話內容要防著別人聽嗎?防天堯和心心?”尋君反問。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
“要談他們的感情婚姻是嗎?原來我不是普通的聰明,我是超級聰明。”她的音調不經意的流露出妒意。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天陽問。
“因為我聰明的頭腦又猜出來,你要警告我不可以介入他們之間,不能當第三者。”原來他始終是防著她的,在他心裡她是個貼上標籤、不容否認的賊。
“你都知道不可以,為什麼還要去做?”
“我做了什麼?還是你又聰明地”猜測“出我背後的陰險計謀?”
“這次回來,我發覺你們之間的氣氛不同,你們迴避著彼此的眼光,而你在吃心心的醋。”他挑明瞭講。
“真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你還能解析出來。”她驚慌無措的神情更加證實他的臆測。
“大哥對你的所言所行都很在乎,為什麼?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發生過什麼事?”他逼近尋君,他可以疼愛她、照顧她甚至發出真心地接納她,可是那必須在她不對心心產生威脅的情況下。
“你認為呢?你以為呢?你繼續猜呀!一路猜下去,不就能夠得到你要的答案。”心事被毫不留情地掀開,她頓時惱羞成怒。
“我不是要跟你吵架,只是希望你明白,心心和大哥早已註定要成為夫妻,你不可以從中破壞。”他義正辭嚴地告誡她。
尋君頹然地坐回床沿,她不得不心虛,她的確有過這樣的妄想。她無奈地說:“你為什麼要那麼防著我?你防我就像在防自己的心一樣是嗎?”
天陽被她的話震撼,他從未想過有人會看透他的心思。
“你愛心心,卻因她是天堯的未婚妻而不敢承認,你打著家人旗幟毫不保留地愛她,不叫人看穿,只因你有哥哥的身分做護身符。”她抬頭看見了他的痛苦。
“尋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自欺欺人!心心愛你,你卻硬要將她推給天堯,好偉大的手足情深。”
“你不懂,她愛的人一直是天堯,現在她頭腦不清楚,總有一天她會醒來,重新記起她的感情歸向。我請求你,別在心心渾渾噩噩時搶走天堯,否則我不敢想像當她真正醒來時,要如何面對這雙重打擊。”他避重就輕地不提自己的心態。
“你放心!”看見他那麼努力的維護所愛,她不忍心地幽然吐氣。“天堯很愛她,他堅守自己的愛,不會為任何人破例。”
“但願如此!但是我仍然必須提醒你,心心拿你當知己看,你不能對不起她。”
“如果我執意要愛天堯呢?”她說出隱藏在心底深處的聲音。
“我會不擇手段把你弄走,讓你徹底的消失。”他出言恫嚇。
“你只在乎她的心受不受傷,我的心不在你的管轄範圍,所以就算被切割的四分五裂也無妨,是嗎?”
“不管良心是否不安,我都決定這麼做。請承諾我,絕不搶走心心所愛的人。”
“你愛她愛慘了!”她自己何嘗不是,只是她的愛沒有親情做保護色。她只想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