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碟子裡,用牙籤插上,有種近乎討好的體貼。
我嘆口氣:“若燻,你別這樣,等她們走了我就搬回去了,這北京這麼大,什麼天壇故宮頤和園八達嶺長城,一天去一個地方也得個把月,你姨媽和表妹總要玩盡興再走吧。”
若燻苦笑了一下:“萱,其實我已經攢了一筆錢了。你放心,這些錢我這幾年投資股票和期貨的錢,足夠我們去國外留學,如果不行,我就什麼都不管,我帶你走。”
我知道若燻說的不行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人接受我們,說得好聽是遠走高飛,說得不好聽是私奔。
我用力點點頭說:“好,現在別想那些,省得我消化不良。”
吃晚飯若燻就回去了, 我坐在地鐵去去何落凡家。我自然不能跟若燻說我暫時住何落凡那裡。這的確很不妥,可是何落凡的堅持讓我無法推託。
剛到小區門口就碰見了李慕白,懷裡抱著一堆啤酒和冷盤,見了我就露出燦爛的白牙:“女俠女俠!”
“慕白兄。”我也挺高興,“來聚餐?”
“本來想去酒吧的,可是落凡不起,哥兒幾個就殺過來了。”
我幫忙拎了啤酒,李慕白很八卦地打聽:“你跟我家落凡哥哥現在是甜蜜同居中?”
“NO,我跟別人同居。”我說,“落凡現在是我乾爹。”
“噢,太邪惡了!”李慕白看樣子很是傷心,“落凡哥哥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英俊非凡卻不淫亂,跟我們去夜總會也從不找妹妹陪得,簡直就是你們中國的那個坐在柳樹下的男人。”
原來柳下惠是坐在柳樹下的男人,外國人強大的理解能力,我跟他解釋:“這個坐在柳樹下的男人不是不想亂,而是坐在他懷裡的那個妹妹不是他的菜。”
李慕白觸類旁通,立即明白了:“對啊,如果坐在他懷裡的是你,他肯定亂。”
我不敢再說話了,看來跨國交友根本就不會有共同語言的。
翌日清晨,我收拾好他們折騰得慘不忍睹的客廳,然後去道館。
午飯時,我拎著飯盒去廚房打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白流芸端正地坐在休息椅上,見了我就站起來,款款微笑。
“幸月萱,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
“白小姐你好。”我連忙迎上去。
“樓下有個餐廳,我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人家請吃飯還這麼客氣,就算是鴻門宴我也要去了,我想白流芸找我的原因,無非是關於落凡。我連撇清的話都想好了,二人落座,我隨意點了兩個菜遣走服務員。
“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你是落凡的朋友,所以我就來找你了。”白流芸靦腆地笑著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白小姐不要客氣,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
“我想學跆拳道。”
我愣了一會兒,發現她不是開玩笑,不知為什麼心裡反而彆扭起來。北京城這麼大,跆拳道館多得數不過來,她偏偏要來我這裡學。但是我只是個教練,只要有人花錢,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幸好成人班不是我在帶,能儘量避免碰面,我點頭說:“這個很簡單的,交錢就能學,不用特意找我的。”
“是嗎?”她有點驚奇,“我已經年齡很大了。”
“嗯,有女子成人班,你不用擔心的。”
“那好,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
“白小姐不用客氣,你以前畢竟是落凡的女朋友,我應當幫他照顧你。”
白流芸看了看我,很是感激的神色:“。。。。。。謝謝你。”
何落凡不准我在他面前提起白蓮花,提一次就罵我一次,又兇又狠,我這個跆拳道黑帶都怕他。我稍微斟酌了一下局勢,白流芸真心實意來拜託我,而且貿然跟何落凡提起來總有點告狀的嫌疑,於是我就不說了。
而且白流芸從那以後再也沒找過我,每天下午兩點來道館,四點回家,特別規律。偶爾在換衣間碰見,她都是親切禮貌的問號,不知怎麼的就讓人覺得很真誠。我有點明白何落凡為什麼對她狠不下心的原因。白流芸真的太好了,模樣好,性子好,可惜上帝還是不喜歡完美的人,所以給了她一個不好的家世,間接導致了這個女人盲目拜金。
不過有錢也沒什麼不好,我下班在路口等公交,白色的小甲殼蟲停在我面前,白流芸微笑著說:“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
反正藍冰的店子也不是特別遠,我想了想說了地方,上了車。車裡都是她身上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