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倪歌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拿起香檳一口喝乾,可卻都堵在了胸口。這時她才明白,原來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無論誰都無法擺脫自己的過去,何意軒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回去的路上何意軒似乎還未從Party的氣氛中走出來,一直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指乾燥而溫暖,與她的交纏在一起,緊緊的。
夏冬疲倦地靠在座椅上,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醉倒了。
回到家時何成效居然還在客廳裡看電視,夏冬與何意軒於是陪著他坐了一會兒。
看到他們在一起,何成效看上去很安慰,囑咐了她們幾句,又問候了夏冬母親的病情,這才命眾人去休息。
“沒有意外的話,母親的手術時間定在小年過後。”何意軒一邊扶著夏冬上樓,一邊道。
“謝謝。”夏冬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房間裡,何意軒扶她靠在沙發上,卻仍握著她的手。夏冬想起身去洗漱,卻又被他拉住。
“意軒……”她有些無奈地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在背後抱住了她。
“什麼時候……你才能只看到我,”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呼吸刺痛了她的面板,與沙啞的聲音一起研磨著她的心:“給我一個期限好嗎?我願意等。”
他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緊的幾乎無法呼吸。可是夏冬想了又想,還是無法回答,只是沒有去推開他的懷抱。也許這世上有許多完美的愛情,可又能有多少完美的婚姻呢?既然已經選擇了,就要認真去對待,哪怕知道會受傷,但也終究必須嘗試一次。
做個好妻子並不難,何況夏冬曾經做了三年時間,除了交付全部的感情,她幾乎做到了一個伴侶應做的一切。
意軒,再給我一點時間……夏冬有時候會默唸著。
終究有一天她會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全部交到他的手上,不再擔心,也不再懷疑,真正做到心無旁騖。
因為無論如何,夏冬仍是感激著何意軒的,無論是這三年的生活,還是現在他對她的態度,甚至是他對她家人的關心。
母親的手術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等待。林然對夏母的身體狀況很樂觀,起碼看上去很樂觀。
農曆新年到來之前,夏冬終於有時間經常陪著母親,雖然兩個人的話依舊不多,可畢竟還是母女。尤其看到何意軒與女兒一起出入時,夏母臉上的滿足與幸福顯而易見。
夏冬偶爾也會去公司,只是她與康浩楠都儘量避免著互相見面,他是為她留出一片空間,而她呢,卻是不知如何面對。
有時候,她仍能見到程輝遠,只是這位狂熱分子似乎對調逗對方失去了興趣,有時他也會找夏冬聊幾句,可卻經常說著說著就沉默下來。夏冬向來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從來不曾有興趣。對她來說,程輝遠能夠藏起爪子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只盼著他的心和平靜的表面一樣安靜,因為她實在是受夠了。
手術前一天,夏冬起的很早,何意軒似乎也知道她的不安,於是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
“不要太擔心,我已經和主任談過了,”他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放心,不會有問題。”
夏冬無奈地笑笑:“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何意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了握她的手,半晌才道:“夏冬,無論如何,我是說不論手術的結果如何,你都會接受是嗎?”
“什麼?”夏冬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說,就算手術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順利,假如,”何意軒小心地措著辭:“假如有最不可能的事發生,夏冬,你會不會離開我……”
終於問出了這句話,何意軒緊張地握著方向盤,另一手幾乎攥痛了她的手指。
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如果夏冬只是為了母親的病情而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一旦夏母真的有所不測,她還會不會留在自己身邊?雖然他相信她的道德和人格,可是,經過了這麼多事,他依舊沒有把握。
夏冬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她的心,她的理想,向來是他所觸控不到的,也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愛上她。
這段曲折的婚姻經過了三年的波折終於走到了安全地帶,他不想在它還沒有成熟之前就瓦解掉。他想了無數次,終於還是在這個時刻問了出來。
對於何意軒的問題夏冬還不曾想過,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在意。如果母親去世了,她會怎麼辦?離開,還是繼續生活?
“當然不會,”夏冬清晰地道:“意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