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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冬天還可以放在腿上捂手——他以前也想過養一隻做伴,可又怕不小心死了徒添傷悲。

可,如果換成一隻長生不老的妖怪……

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恩,這妖怪,是收了呢還是收了呢還是收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想到了的就試著寫下來吧》 寫的不好也權當練筆了~貼上來後捂臉跑……

哦,當然,有沒有讀者還是一個問題呢QAQ

撿回來的狐狸難伺候

他一手挾著狐狸,一手拎著一摞的衣服,小指上勾著黃米糕,迤迤然往山上走。

有路過的村民見了,便指點著問:“新捕的?這皮料倒是上等的哩,可惜帶了傷了——可要我幫忙把皮子剝下來,您這麼文文弱弱的,怕是做不了這事兒。”

他便眯起眼睛和氣地笑了笑:“不,不用,寵物呢,養著解悶兒。”

那村民的臉色立馬變了個,唯唯諾諾地道:“原來是仙寵,冒犯了,冒犯了……”

冒犯了什麼呢?他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慢慢走掉了。

狐狸擱在屋子裡的床上,下邊兒鋪了幾層的褥子,保證軟乎乎的,他取了傷藥和繃帶來,仔細替它裹了傷。

狐狸傷得重了,怎樣擺弄都不見醒,他便也微微鬆了口氣,還是這樣好,如果是醒著的,指不定就伸爪子撓了呢。

小廚房裡咕嘟嘟熬著傷藥,他算著時辰差不多了,就去盛了一碗來,棕紅的藥汁汪在綠釉的瓷碗裡,卻像擱著一塊琥珀,瑩亮的倒映著他的臉。

他端了張椅子坐在狐狸跟前,用勺子舀了一勺藥,開始煩惱怎樣送進狐狸的尖嘴巴里去。

想了好一會兒,他把藥碗擱下,一手搭在狐狸腦袋上,嘴裡唸唸有詞,手心裡輸了些靈力過去,狐狸的身子又開始慢慢地伸長,雪白的毛一點兒一點兒褪卻了,慢慢又化出人身來,他眼明手快,另一手抓過被子,在最後一刻啪地把狐狸給罩住了,只露出個下巴尖尖的腦袋來。

這樣就方便多了,捏開嘴,舀一勺的藥,灌進去……

狐狸猛地咳嗽起來,啪地睜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尾巴上翹的桃花眼,清清冷冷看過來時居然頗為凌厲。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慢點兒喝,彆著急,還有。”

狐狸晃了晃腦袋,掙扎著要坐起來,結果徒勞。於是狐狸團在被子裡往後縮了縮,開了口厲聲地問:“你是誰?這是哪兒?”然後又咳了兩聲,不慎抹去了幾分凌人氣勢。

狐狸自己顯然也很不滿意,就又補充一般冷冷哼了一聲。

這該怎麼回答?

對著一隻受了重傷的虛弱的妖怪,實話實說“我是修道之人”?

那妖怪的反應無外乎這幾種,要麼尖叫一聲瑟瑟發抖,要麼自認倒黴引頸就戮,要麼熱血沸騰負隅頑抗一番,無論哪種似乎都對病體不利……

他便又笑了笑:“這是我家,我是個樵夫,看你暈在路上,就把你帶回來救治。”

狐狸何其精明,斜眼瞟了他一眼,顯然不信。可微微動了動腿,發現傷痛沒那麼明顯了,就把腦袋鑽進被子裡一看:“是你裹的傷?”

他點了點頭。

“為什麼救我?”

他張了張嘴,正要回答,突然間就想,若直說了自己是因為寂寞,想尋個人來陪著,只怕它會不高興吧。臨了迅速改了口:“這哪有為什麼,總不得見死不救吧。”

狐狸懷疑地眯了眼,半晌鬆了口:“我可是什麼也沒有。”

他聳了聳肩:“我也不求什麼。”——只要你在這山裡陪我些日子罷了,待你養好了傷,便放你走了。

狐狸的眸光瀲灩地閃了閃,露出一個豔麗卻嘲諷的笑來:“你別是看中了我的樣貌,想趁人之危吧?”

“啊?”他愣了一下,匆匆忙忙擺手解釋:“不,不不不,我不大喜歡你這模樣的。”

狐狸鼓起眼睛瞪了他一下。

他迅速地想,是不是有哪裡說錯了呢?這狐狸好看歸好看,可也還不至於叫自己覬覦上了呀。

半晌,他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又匆匆道:“我不是說你生的不好,只是我當真不曾動過那樣的念頭……哦!”他突然驚呼了一聲,“難,難道其實,其實你是母的?!”

看臉卻又不像,雖然漂亮,但明顯是男子的英挺,不過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如果他真是隻母的……哦,那自己的行為豈不是冒犯了?

“你才是母的!”狐狸怒吼,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