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的朋友是不是今晚之後又會少了一個?”
小葵搖了搖頭。,臉貼在玄遠的胸膛上,那裡泛著一陣暖意,卻似乎仍是抵擋不了夜風的冷寒。
“小葵不知道,但是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應該不會……他……他很重視你,小葵能看的出來……”
“那又待如何,”
玄遠輕嘆了口氣。
“我不過是瓊華一名弟子,他卻是魔尊……實力不對等的朋友,沒有真正的友誼可言。”
“小葵會陪著你的……”
小葵將身子向他貼近了些。
“你還要找你的哥哥,”
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玄遠支起身子。
“今夜我只是心情有些差而已。”
小葵有些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陣光芒閃過,原本冰藍的髮色已經變成了火焰般的赤色。紅葵一把摟在玄遠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
“遠哥,她找她的哥哥,我要一直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哎,阿遠啊,我對不起你,你的心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樓哥,你那是在間接表白嗎?都想直接把我家兒子拐回魔界了不是?!!
雖然明天是愚人節,但是我說的真的不是笑話——我存稿沒了……痛苦的卡文期
當自強
紫英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身邊已經沒有了師父的身影,抬眼看看窗外,東方的天空不過略略發白。
套上衣裳,瓊華的服飾雖然繁複,但是穿了近一年,現在穿起來倒也沒有最初的手足無措。整了整披散著的頭髮,最終放棄了束髮這項他至今還沒有掌握的技術,索性就像自家師父那般散發出去——唔,師父披散著頭髮自有一派風姿,自己披散著……
套上鞋襪,撈起一旁水盆裡的清水洗漱了一下,滿臉的水漬胡亂地擦了一把,就這麼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樹叢中的一處空曠裡練劍。
他加快了腳步,看到那個身影因為感覺到自己的腳步停下了動作,清冷的面容上如同冰雪消融般露出一個極輕淺的笑容,墨色眼底染上一層暖意,自然而又熟練地半蹲了下來,接住了自己撲去的身子。
在外面總是板的死死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和玄遠的笑容有幾分神似,喚了一聲。
“師父~”
雲天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陽光透過窗照到了他的身上,亂蓬蓬的頭髮高高翹起,打了個哈欠,起身穿上靴子。
照例是先給爹上三炷香,然後拿起這是劍和一把做工粗糙的長弓——他一直挺奇怪,自家爹爹有一個珍藏著的跟寶貝一般的竹簪,臨死前還不忘讓他將那竹簪和他一起火化,他也曾經好奇地看過,雖然也是手工雕的,但是看上去就是比手裡的這把弓順眼了許多。難道,爹爹的雕刻手藝反倒是一年不如一年?——跑出房門去覓食。
青鸞峰上響起一陣悽鳴。
玄霄不知道自己在冰中已經呆了多少歲月,最先的那一段時間,他是沒有意識的,只記得記憶裡最後的畫面,是夙瑤那和那人有幾分相似的面容上帶著大義凜然的表情,協同僅存的三位長老一起將自己冰封的模樣。
他明白,夙瑤也明白,其實那些大義凜然的話語,不過都是藉口,原因,不過是因為一個他們一樣在乎的人罷了。
他也曾在無數次從那個被冰封的夢境中醒來的時候恨不得將夙瑤千刀萬剮。
但是,他不曾後悔。只是,在寂寞的時候,偶爾會想起那人現在過得好不好。
夙瑤曾經說過,按照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再見自己的。這一點,大概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個人,看上去很好說話一副老好人脾氣,不過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沒有觸及他的底線,真說起來,他的孤傲和冷漠,甚至比自己的高傲和張狂更甚,只不過,他用微笑的溫和將那些掩埋而已。
玄遠……
冰中的面容柔和了幾分,緊閉的雙眸似乎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帶上了一層安適。
一年之期已到,總是紫英心裡其實不願,卻還是乖巧地搬出了玄遠的屋子,挪到了弟子們居住的劍舞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被安排在了玄震原本的房間,。
對於這位從來都是隻聞其名鮮見其人的師弟(師叔),眾位弟子表現出無比熱切的關注——要知道,一進門就被已經傳為派內的傳奇的玄遠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