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如流水般消耗,不過時許,便已消耗一成。念及身後追兵,就連一刻時間,也不敢稍作停留。羽鯤如穿行在大浪中的獨木舟,每一步都驚心動魄,哪怕現在已是六境妖帝,面對這天地之威,也無力反搏。
兩個時辰一晃而逝,羽鯤凝神回探,卻並沒有發現追兵,那顆懸著的劍膽,終於放鬆下來。念及兩女傷勢,羽鯤怎能多做擔待?急忙神念四散,尋找療養之地。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找到一個廢棄的山洞。周身真氣沖天逆卷,向著洞內飈射而去。此洞橫向丈許,進深卻是十來丈,想必應該是某個野獸廢棄的山洞,羽鯤略微打掃之後,也覺得頗為理想。
不待多想,急忙生火取暖,倒不是羽鯤需要,而是重傷的兩女。如今她們氣息渙散,就連護體真氣,也不能開啟,單論體質而言,也比那常人強不了多少。為了傷勢不在惡化,故而這火堆卻是必須之物。
“仙子,你沒事吧?”羽鯤湊近凌雨妃的身旁,輕言問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牽引對方傷勢。
凌雨妃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抬頭一望,羽鯤那剛毅關切的面容,便映入眼簾,凌雨妃心中一暖,登時便清醒了幾分,虛弱的問道:“弟弟,這是哪裡?我們逃出來了嗎?”
羽鯤與凌雨妃悲喜對望,心中百感交集。在微微的火光映襯下,凌雨妃那虛弱的容顏,更添一份柔弱之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愛,去呵護!
羽鯤眼波流轉,竟是不敢再看凌雨妃那慘白麵容,心中頓時一陣絞痛,突然對自己,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為何自己實力這麼弱小!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看著羽鯤那自責的神情,凌雨妃心中,驀地蕩起一陣漣漪,但更多的還是感慨:‘曾幾何時?自己這強大的百花城主,也需要男人的保護?’
羽鯤知道自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便登時回神!雙眼爆發出炯炯的保護,對著凌雨妃言道:“仙子等等,我去找點食物,你先暖暖身子再說!”不待凌雨妃答言,便一頭鑽進那狂風暴雨之中。
不過時許,羽鯤就扛著一隻老虎的屍體回來。這原本的百獸之王,如今卻是,即將成為別人的腹中之餐,真可謂時也命也!不過,命運這一東西,又有幾人能悟透呢?
羽鯤將老虎剖殺開來,燃虎油做燈火,又將它周身的脊肉,用樹枝竄起烤制,剎那間香氣四溢,在把虎皮剝下,撲在地上,做成一張柔軟的大床。
用自己臨時做成的大碗,盛了碗熱氣騰騰的虎骨湯,遞於凌雨妃,心潮洶湧間微笑道:“仙子你暫且服下,調養片刻,我在為你運功療傷!”
話音方落,又撇到一旁的樓雲兮,不由得暗自皺眉,思岑道:“哎也不知樓公主何時才能清醒?如果不是我執意尋寶,想必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弟弟,我調養好了,我們開始療傷吧!如今我們尚未脫離險境,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保障!”凌雨妃一言,瞬間把羽鯤驚醒。臉上憂色,瞬間一閃而過,歸於須臾。立馬凝神靜氣,進入空明之狀。
緩緩的伸出雙手,緊貼在凌雨妃的背上。就在那一瞬間,凌雨妃嬌軀一顫,羽鯤的心,也是猛的一顫,感受著手中的滑膩,心中的旖旎如浪潮一般,猛擊著羽鯤的心海。羽鯤驀地一咬舌尖,排出心中雜念,定下神來!
內丹徐徐流轉,靈海中憑空泛起陣陣波濤,羽鯤緩緩的催動木靈之氣,化為柔弱細絲,渡入凌雨妃的體內。
倒不是羽鯤,不願意全力施為,而是如今凌雨妃體中的經脈,早已被反噬震碎,只留下一些細小的經脈,以供真氣執行,所以羽鯤也不能‘用力過猛’。
雖然人、妖兩族的身體不一樣,但經脈卻是大同小異,所以羽鯤替凌雨妃療傷,倒是沒遇到什麼麻煩。
羽鯤先是指揮著木靈之氣,把那碎裂的細小經脈,連結起來。然後便對著更大的經脈,進行修復。所幸,兩人真氣相合,不然凌雨妃憑藉自己調息,恐怕一年時光,也見不得會有成果。
羽鯤早已修成木靈之體,故而靈氣的質量,高出凌雨妃倍許。平日裡或許不出差距,但今日一療傷,那差距,就瞬間體現出來。羽鯤的靈氣,一進入凌雨妃的經脈中,宛如天生的王者一般,瞬間就取締了,凌雨妃身體的控制權。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凌雨妃周身經脈,就已被羽鯤全部銜接起來。其實凌雨菲所受之傷,並不算嚴重,只是因為施展‘天雷之術’,所受的反噬而已,只要經脈一經修復,便已無大礙。
羽鯤略作整理,便自行調息起來,一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