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勇氣,更欣賞你這股不怕死的衝勁!”流韻謹看著含而不發的羽鯤,評頭論足,宛若正在指點一個後身晚輩。
羽鯤眼中冷芒一閃而逝。
剎那間,流韻謹因為狂笑,以至於心神失守,露出一絲破綻。但是,就只這簡簡單單的一絲破綻,對羽鯤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然足夠。趁著流韻謹分神毫釐間,雙足猛頓,向後翻身而去。
原來羽鯤早就做好逃跑的準備,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故而才決定做一場‘大戲’給流韻謹看。若是流韻謹細心觀察,必定會發現破綻,因為羽鯤不管如何‘狂怒’,眼神卻始終清澈如水。
璀璨的金光劃過蒼穹,直如流星隕落般,目不暇接。
瞬息間,那金芒陡然炸裂,散發出更為耀眼的金光。待流韻謹重新睜開雙眼之際,卻見一隻金雕大鵬,翱翔怒展,向著東南方疾馳而去,雙翅展動間,竟是一瞬百丈。
流韻謹一怔,愕然之色佈滿臉頰:“他不是含怒而發嗎?他不是,要替凌雨妃報一掌之仇嗎?怎麼逃的比兔子還快?”
羽鯤這一連串的動作,真可謂是行雲流水,羚羊掛角。就連流韻謹也始料未及,依他所想,羽鯤如此年輕氣盛,必定會被仇恨衝昏頭腦,然後不顧一切的,向他報仇雪恨,最後被他敗於掌下!
怎奈?竟是如此驚天逆轉。
霎時,流韻謹臉色一陣青白,羞怒難當。今日居被這臭小子,連番三次的戲耍,如同猴子一般,驀地,渾身一顫,竟是比吞了一口蒼蠅還噁心。
原本壓制已久的怒火,終於再也壓制不住,瞬間如火山般爆裂開來。五官扭曲,周身痙攣。對著還未趕到的朝陽穀眾人,怒吼狂叫道:“快給本王攔住那臭小子!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滾滾雷音,直達天際,驚的方圓十里鳥獸狂奔。
羽鯤正竭力奔逃,卻見三個黑甲玄帽的走獸飛騎,向著自己包抄而來,口中怪笑連連,竟是把羽鯤視為盤中之餐,甕中之鱉。
赤紅血瞳,猛地迸出宛如實質的殺機,雙翅一展,‘呼呼呼!’三個火團驀地破風激舞,閃電般攝入那三個騎兵胸口,慘叫陡起,火焰高串。剎那間,便是連人帶坐騎,都被燒成焦黑枯骨。
‘轟隆隆!’
陣陣雷霆,轟然炸響,道道閃電如絕世利刃,分割整個蒼穹。霎時,天地皆白,印在羽鯤那血瞳之上,更覺駭人。前後不過數息,那瓢潑大雨便已接踵而至。
“流韻謹!枉你身為走獸族太子之尊。居然不顧妖族盟約,暗中偷襲飛禽族公主樓雲兮,至使身負重傷,昏迷不醒!被我撞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還想殺人滅口,我倒是看你,如何向整個妖族交代!如何向飛禽一族交代”
羽鯤鼓足真氣吶喊,瞬間便穿透漫漫暴雨,直達方圓十里。
‘如此嫁禍之言,雖動其不了你的根本,但至少也會讓你麻煩一陣。別的尚且不論,就飛禽族那一關’羽鯤驀地一陣偷笑,越想越是覺得快意,滿腔怒火,也隨著這嫁禍之言,消散大半。
流韻謹當真被氣的三尸跳神,自己什麼時候偷襲過樓雲兮?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嫁禍!不過,這樣有用嗎?不對,此時卻不會如此簡單!霎時,腦中神念,電轉閃過,驚呼道:“難道那臭小子,懷中的女人是樓雲兮?
瞬間更覺憤神,想那樓雲兮不但絕美異常,而且地位高覺。整個飛禽族就她一位公主,可以說得到她的親睞,就等於得到整個飛禽族的親睞,真可謂是一飛沖天。如此女神,流韻謹就連對方的手指都沒碰過,更別說親近佳人。
流韻謹越想越是覺得氣憤,居然被這臭小子拔得頭籌!
前後數息,那朝陽穀眾人,終於趕到流韻謹身旁,還不待發言,便被流韻謹劈頭蓋臉的臭罵:“一群飯桶,怎麼現在才到!如朝陽穀都如此行事,還談什麼爭霸中州!”
唾沫星子如暴雨一般,向著眾人飛去,但眾人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如焉了的茄子一般!就連那萬千兇獸也驚懾僵伏,紛紛伏地貼耳。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追!給本王傳令下去,地毯式收索,定不可讓他逃出我朝陽穀地界!這小子身帶兩重傷之女,必定跑不遠!”
此時暴雨已來,叮叮噹噹的打在羽鯤的護體真氣上。狂風怒吼,如妖魔咆哮,正值中午,卻因為墨雲,把這天地染的漆黑一片,時不時出現的閃電,使得群獸飛散,不敢在這區域停留片刻,徑相躲進自己老窩。
羽鯤迎風飛掠,極為不易,在這狂風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