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如泰山般的壓力,花玉香不敢再和洛傾夭瞪著眼睛說瞎話,但是她同樣也不敢說實話,只能用可伶兮兮的眼神看著她。
“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我對不起你孃親。我知道我錯了,求你了,看在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又是月兒的姐姐的份上,饒了我吧。”
聽花玉香這麼說,洛傾夭忽然就笑了。
笑的格外諷刺。
“一家人?花玉香,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啊?”洛傾夭冷笑著問道。“我可沒有那麼賤的妹妹。”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的體內流著都有梵天一族的血,這一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啊……”花玉香的語氣有些僵硬,她也知道這樣說太強詞奪理,可是眼下除了這麼說,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不這麼說還好。
這麼一說,洛傾夭周身的氣息徹底陰沉了下來。
眼中跳動著點點厭惡的光芒,洛傾夭已經失去了和花玉香繼續聊下去的興趣。
她已經清楚了,囚禁她孃親的是鳳琰煜,而天天虐待她孃親的則是花玉香,那既然如此,她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青衣,這裡的酷刑全部給她上一邊,記住,只要別把她弄死,其他隨便。”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話,洛傾夭便起身,快步向水牢外走去。
“你不能走!洛傾夭!你給我站住!不能這麼對待我!”花玉香衝著洛傾夭的背影大聲嚎叫道。
沒有理會花玉香的叫聲,洛傾夭很快就走出了地下水牢。
身後緊接著傳出花玉香受刑時發出的慘叫聲,洛傾夭沒有絲毫的留戀,抬腳向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房間,洛傾夭推開房門,便看到了御千絕側躺在床上等著她。
剛剛沐浴過後,男人穿著一件玄色滾暗紅邊的袍子,衣袍敞開著,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緻的鎖骨。
墨髮如瀑布般傾瀉在身側,看上去慵懶而隨意,更加為男人增添了幾分邪魅的慵懶。
這樣一副養眼的畫面,讓洛傾夭不愉快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一手支著頭,御千絕伸出另外一隻手,向走進房間的洛傾夭,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過來,小妖精。”
小妖精?
洛傾夭的鳳眸掠過了一道流光。
貌似現在某男更像是小妖精吧?
唇角勾起了懶散而又愉悅的笑意,洛傾夭緩步走到床邊。
她剛剛到床邊,御千絕便抓住了她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剛才你進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你的臉上並沒有笑容,為什麼不開心?是因為花玉香嗎?”向來是對洛傾夭觀察入微,御千絕低聲問道。
“我孃親這麼多年,在花玉香和鳳皎月的手中,受了不少苦。”洛傾夭緩聲說道,“她身上的傷,全部都拜那對母女所賜!”
提起這個,洛傾夭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如果不是為了拿花玉香換解藥,今天她就會直接把花玉香給點天燈。
“那讓那一對母女,加倍奉還。”御千絕字字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