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時間,抬腿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了家中,暖意撲面而來,將衣服換好,又麻利的躲進被子裡,一夜沒睡,卻絲絲睏意都沒有,此時只盼快些到天亮,然後跟嫂嫂將這些事情說了,順利的話,可以快些接袖靈和三娘回家。
想得越深就越精神,順著思緒的線越伸越長,究竟這般田地是誰造成的?是二孃嗎?還是這封建的社會?
男人為什麼要娶好多個老婆?如果有一天看著景秀與其他女人同出同進,自己究竟又是什麼樣的心境?
想到雪非,再想到景秀祖母對待自己的態度,袖城的心便一片冰涼。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是否可以忍氣吞聲的去做小,一輩子只和半個景秀生活在一起?答案否定,若是真的成了那樣,也許未來的日子永遠都不會真的開心,要比現在來得更痛苦,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她寧願離開。
只是,那樣的景秀,她真的捨得嗎?一路走來,風雨同舟,同生死,共患難,這樣的感情,還有第二人可以替代?
感覺臉上有片溫熱滑過,抬手一撫,不知何時眼睛竟然流下來,袖城自嘲的笑了笑,仰頭躺去,閉了眼,居然沉沉的睡去。
在睡著之前,腦海中只隱約閃過一個念頭,趁情不深時,先將情斬斷,兩人各自一方,許是能活的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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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情仇水落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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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果然睡得深沉,若不是被丫鬟叫醒,怕是袖城這一覺要睡到午時了。
簡單梳洗,袖城沒有忘了正事,忙出門去找了嫂嫂,將夜裡的事盡數與嫂嫂說了,嫂嫂半沉半思,愣是半天也沒說出個話來。
“嫂嫂,這事怎麼辦?既然現在已經有了人證,那這事,也該水落石出了吧?”
秋齡點頭:“這事,還是先跟娘說吧,娘好歹也管這府中之事,而且又是長輩,究竟怎麼處置,就交給娘。”
袖城點頭,也不再耽誤,忙又與嫂嫂去了前廳。
此時的大夫人正在前廳品茗,下人們正在灑掃,見袖城與秋齡過來,大夫人忙放下手中茶碗,招呼道:“吃了早飯就不見你們人影,你們姑嫂倒是好情感,總是一同出出進進的,倒冷落了我這個老婆子,總是想叫你們來,可又想你們是年輕人,多半也許我談不到一起去,便不影響你們。”
秋齡忙依到大夫人身邊撒嬌道:“娘說的哪裡話,我們這不是過來了嗎。”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娘有事要說,不叫你們,不許進來。”袖城對著屋內眾人吩咐道,眾人一聽大小姐發話,莫敢不從,紛紛屏退。
“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城兒,這麼嚴肅?”大夫人一見這陣勢,看來是有正事的模樣。
“娘,我前幾日在集市上見到三娘了,還帶著袖靈。”
“什麼?”大夫人一驚,回憶這才翻江倒海的從腦中浮現,隨即又聽這袖城與秋齡將這前因後果這麼一講,大夫人猛得一拍桌子,怒聲道:“這都是真的?”
“是的娘,昨個兒,我夜探了靈芝堂,刀就架在那李郎中脖子上,他怎麼還可能騙我,而且是他自己招的,我開始也沒有問過他二孃的事。”既然到了這份上,袖城也不對昨天的事情做掩飾。
大夫人沉思片刻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當初那三夫人也是個倔強脾氣,若是當初她服個軟,你爹也不可能真的就狠下心來寫了那休書,當時你爹還是將信將疑的想要保她,怎麼奈她替你爹寫了休書又親自遞到你爹面前 ,你爹可是個男人,這樣激將,他即便再不想,也不能了。”
袖城嘆了口氣,心想,這老婆多了有什麼好。
“這下也好,出去受兩年苦,也磨磨她那烈死人的性子,只是可惜了那小袖靈,吃了這麼多年的苦。”說罷,大夫人再次嘆氣,為那小袖靈而惋惜。
“娘,我也正想與你說這事兒呢,正好,現在事情也算是明瞭,那我就將她們母女接回府中吧。”
大夫人點頭:“是要接,是要接的,我袖家的子孫怎能流落街頭任人欺凌?只是這事兒,應該怎麼跟你爹說呢?”
袖城道:“娘,這事再難說也得說,這是二孃的錯,害得三娘與袖靈在外吃苦這麼多年,而且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該是給三娘沉冤昭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