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我幫你想辦法。’這話險些脫口而出。
只聽雪非再道:“自打回了京城,景秀遣人送我回了府,他就一直呆在宮中沒有回家,昨兒個好不容易回來了,府內上上下下一片喜慶,祖母在飯時便對他說,待過了老皇帝喪期,便讓她迎娶我進門、、、、、、”
說到這,雪非的淚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袖城心中狂跳不已,似是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了一般,聽雪非的口氣,一口一個祖母,叫得很是親熱,袖城幾乎能想像出當雪非進了學士府拿出可以證明身份的雙生玉之時景秀的祖母是何等的欣喜與欣慰,而今天這旁邊站的貼身丫頭八成也就是景秀祖母見她初進府中怕不適應才安排在身邊的,由此可見,景秀的祖母是十分疼愛雪非的。
袖城不敢接話,只由著她講吓去。
“怎奈景秀當著全府上下所有人說,他要娶的,不是我,是袖姑娘你!”雪非此時已是十分的哽咽,抽抽巴巴好不容易將話說完,接著又哭了起來。
見這姑娘哭得連衣襟都溼了一片,袖城不由得自責起來,自己有什麼資格讓一個姑娘因為自己而這般傷心呢?
景秀更甚,已經叮囑過他,不要在眾人面前輕舉妄動,要顧及雪非的顏面,可怕什麼便來什麼,他倒好,此時倒上了倔強勁,哪壺不開他偏提哪壺,詩詞歌賦做學問,他樣樣精通,可這情商怎麼偏偏為負數?
“袖姑娘,是我眼拙,逃難之時並未看出你二人情心已定,現如今,我夾在你們二人中間,我也實難為人,可是雪非有一不情之請,雪非自幼孤苦無依,顛沛流離,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落腳之地,雪非再也不想去過以前那般飄蕩的日子了。如若袖姑娘不嫌棄,雪非願奉姑娘為姐姐,姑娘嫁與景秀為正房,雪非願做側室,不為別的,只想留在景秀身邊。如若姑娘覺得雪非連側室都不配,那麼雪非就算做個填房丫頭也可!”
一席肺腑之言,愣是將袖城頂得半個字兒也說不出,袖城只站在旁邊長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世間上人人平等,哪裡有配不配一說。”這話倒只是脫口而出,現在袖城像是吞了一團亂棉花,咽不下,又吐不出,這一席話倒真的讓袖城覺得,自己才是夾在他們二人中間的第三者,十分的不光彩。
正當袖城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只聽那小丫鬟在一旁有意無意的道:“姑娘,你怎可如此輕賤了自己,祖婆婆都說了,無論日後少爺娶多少房,您都只能當正室的。”這丫鬟口中的祖婆婆便是景秀的祖母。
這小丫頭看似無意的一句話,更似是再往袖城口中塞了又一團棉花。
此時只見雪非呵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小丫頭自知失言,此時臉貓了下去,不敢再說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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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有話引隔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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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城這才沉下肩膀,突然醒覺,這好一齣梨花帶雨,好一齣滿腹委屈,好一齣丫鬟護主,好一齣深明大義,如若不是剛才這小丫鬟這一句話,袖城當真被她瞞了過去,怎當這原是一場好戲?
不知這話是雪非教的不是,如若不是,那隻能是丫鬟壞事,如果是的話,那這雪非也太小看她袖城的智商了,即便袖城對這些事情再不走心,也聽得出這一唱一和的是借丫鬟的口說出雪非在景秀祖母那裡的地位來。
可是看此時此景雪非的狀態,怎麼看怎麼像是有意安排,故意將自己帶到這少有人煙的亭子裡,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給自己行這般大禮難道在丫鬟面前就不丟份?可見丫鬟便是她故意帶來的,二人又合力演了這齣好戲。
“既然景秀的祖母都已然這樣說過了,你還這樣幹什麼?我袖城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快起來吧。”袖城用力將她拉起,聽了袖城這話,雪非也不再賴在地上,乾脆站起身來。
平日裡就是嬌柔無力的身子骨,天氣這般涼又跪了這麼會子,冷不丁的站起來,身子有些打晃。
見她站得穩了,袖城才將她鬆開,由得她丫鬟一個人來扶她。
“袖姑娘,我知道,今天我來找你說這些,實再唐突,你曾經有恩於我,我怎敢恩將仇報奪你所愛,只要姑娘不嫌棄,我哪怕留在景秀身邊,做個丫頭也好。”雪非字字句句將自己的身段貶得不能再低,袖城卻是一個字也接不下去。
“我都說了,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