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謝侯,試想一下,倘若君上今日並不是在宴會上與紫虯國議和,而是與我軍繼續作戰,試問,我們還能如現在這般歌舞昇平嗎?據草民所查,謝侯為了達到一己私利,還走私軍火給二麻子,塵,”蘇墨卿伸出手,一襲黑影瞬間如鬼魅般出現,恭恭敬敬拉來了一尊炮,蘇墨卿將底座翻上,赫然有一枚標籤出現:敕造軍炮。
“陛下,這便是從二麻子的軍隊中搜繳出來的,如此這般的軍火還有很多,”蘇墨卿緩緩地跪在秋沛夐身邊,“還請陛下三思,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祁帝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兩個人,再看了一眼面如金色的謝太后,還有滿臉戾氣的謝侯,手緊緊地抓在龍椅的把手上。
他身邊的峨妃忽的走出了座位,跪在地上,她一把拔下頭上的珠釵,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之上:“陛下,臣妾有罪。”
“愛妃又何罪之有?”
“臣妾姓蕭,名舞漣,是蕭氏一族的後人,已故的金烏將軍是臣妾的舅舅,當日,先帝下了誅蕭氏一門九族的聖旨,家母念臣妾年幼,不忍心讓臣妾就此隨了蕭氏一族就此滅亡,便偷偷地囑了心腹將臣妾送出蕭府,用一個丫鬟替了臣妾去了黃泉,臣妾不信舅舅會是這般通敵罪人,便頂了家父一個學生,也就是羅縣丞的女兒,來了宮中選秀,目的便是為了調查清楚當年是否是姨母在先帝的燕窩粥中下了毒。卻是沒有想到,那個兇手——”
謝太后眼角一抽,蕭氏的後代竟然這麼大模大樣地混進了宮中,原來是蕭燕燕的侄女,難關每每看到她,便會想到那個女人。謝太后心中隱隱地不安。
“如何?”謝太后的聲音森冷,恍如阿鼻地獄中來的羅剎般。
峨妃低下了頭,肩膀瑟瑟發抖,猶如風中掙扎著的落葉。
祁帝一看峨妃這麼副姿態,心中的憐愛之意瞬時升了起來:“愛妃只管如是說來,孤自然會為你做主。”
峨妃咬了牙,似是做出了決定:“陛下明鑑,若是能證明蕭氏的清白,臣妾死不足惜,那日,臣妾喬裝成宮女的模樣,潛入先帝所在的寢宮,想要問他討得一個答案,卻是沒有想到,謝太后,也就是當時的皇后竟拿著一碗燕窩粥出現了……”
“賤人,你休得信口雌黃!”謝太后激動地站起來,手指點著峨妃的鼻子。
祁帝也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太后。
“太后少安毋躁,峨妃不過是說看見了那日你出現在先帝的寢宮中,並沒有說你幹了什麼事,妃嬪關心先帝的身子,送去一碗燕窩粥給先帝補身子也是正常的,謝太后無需這般激動。”蘇墨卿靜靜地開口。
“哼,賤人,你若是敢吐出半個汙衊哀家的話,哀家定掌爛你的嘴巴。”
“太后娘娘,臣妾接下來要講的事,句句屬實,若是半個虛假的字,定叫臣妾天打雷劈,永世只能被壓在阿鼻地獄中,日日受著焚身之苦,不得停歇。”峨妃伸出三根手指,貼在耳邊,吐出最為惡毒的誓言。
峨妃發完這個毒誓之後,繼續道:“那日,臣妾見著有人來了,便躲在屏風之後,大氣也不敢出。卻是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她說,皇上,臣妾特意在小廚房為您燉了一碗燕窩粥,您是喝不喝?而先帝卻不知什麼原因,看錯了人,問了一句,燕燕,是你嗎?臣妾好奇心甚重,便探出了一角,想要看看這個女子是何人,卻是沒有想到看到了謝太后。然而先帝卻像是認錯了人般,一個勁兒地喚著蕭氏的閨名。”
峨妃將當日的情景一一重現在面前,就連著謝太后的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陛下,這碗燕窩粥中,臣妾可是特意將一整包的曼陀羅粉都盡數拌入了這燕窩粥中,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喝?只是這一次,不會再有太醫來了,鳳臨梧,為什麼你偏偏要當這個皇帝,為什麼,本宮和沛夐都已經定下了終身,卻因為你在高高的王座上說了一個本宮的名字,我和沛夐便這般生生地分離了二十年,為什麼,為什麼,你和蕭燕燕那個狐媚子可以廝守終身,我卻要對著冰冷的被衾夜夜垂淚,便宜了我那個蠢笨的妹妹,代替我嫁入了秋府,當上了秋家的夫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害的!鳳臨梧,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放肆!”一個謝黨官員聽到這一段,忙站起來呵斥,“太后娘娘與先帝公為一體,又如何能夠像峨妃娘娘描述的那般下毒害了先帝?”
“哼,這位大人,想來你是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是能狠得下心腸,就算是親生兒子都會眼睛一眨不眨地殺了,更何況只是夫君?”
峨妃不禁想起了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其實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