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如何有才華,想要在短短五年之內從一個普通計程車兵升為軍中的第二把手,按著常理來說,是不可能的,然而,寡人卻是辦到了,這裡,自然是要感謝謝侯的,如不是他一路幫著寡人在軍中打點,寡人又如何能在靠裙帶關係的軍隊中掙得一席之地?一個外人幫襯著自己,這般的便宜,寡人自是想要佔,到了寡人贏了多場戰爭後,寡人在軍中的地位也一日比一日高,終於有一日,引起了金烏將軍的關注,寡人破格被提了副將,接下來的事,想必各位都已經知曉,寡人也不在這裡多費口舌。”
謝侯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待到阿穆託收了口,才冷笑了一聲:“君上可真是舌燦蓮花,若非講的是本侯,險些連著本侯也聽信了。”
“對呀,君上這般講,不過是一面之詞,叫我們如何信得?陛下,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計,他無非是想要挑撥離間,引得我們紫虯國君臣不和,謝侯為了這個國家兢兢業業,陛下若是聽信了奸佞之人的話,便是斬去了陛下的一條臂膀。”底下的戴望亟不可待地喊了起來。
“嘿嘿,今日寡人既然敢在這裡講出這段事,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又怎會信口雌黃?”
阿穆託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枚海螺:“這枚螺名喚作迴音之螺,是羌黎族的鎮族之寶,想來在座的各位都應該有所耳聞,只要施唸咒語,便能記錄下一切語音,既然貴國的各位大人不願意相信,寡人就重現那日的情形吧,順便提醒一番謝侯爺曾許下的諾言。”
謝侯一看見阿穆託掌心中的迴音之螺,臉色瞬間煞白,手指不住地在袖口中抖動著。然而心中卻是保留著三分的僥倖,這回音之螺不過是傳聞罷了,這世上根本就不會存在能夠保留任何一切虛無聲音的寶物。
於是便打出十二分的精神,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之上:“本侯倒是要見識一番這傳聞中的寶物。”
阿穆託笑了笑,區起中指在迴音之螺的口子上敲了三記,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的功夫,聲音便從迴音之螺中溢位。
“阿穆託王子,你這些偽裝的小伎倆是逃不出本侯的法眼的。”謝侯的聲音赫然出現在這宴會之上,大家往謝侯那邊看,他卻是緊緊地抿著嘴唇。
“哈,既然謝侯爺都這般說了,小王便不弄虛作假了,我們明人不講暗話,此番阿穆託來的目的想必侯爺都聽說了。”
“本侯已經是紫虯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侯爺,而羌黎族自來是我們的對頭,王子又有什麼把握讓本侯幫著外人來對付金烏軍?畢竟,這金烏軍是紫虯國最為精銳的部隊,東南之地還要靠著金烏將軍去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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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時光的真相(2)
“金烏將軍與小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正好也是侯爺眼中釘肉中刺,滅了他,自然是皆大歡喜,況且,侯爺若是助小王進了金烏軍,得了蕭薊的信任,小王便讓西北之地的海盜頭領二麻子聽從於侯爺的調遣,你覺得這筆買賣如何?”
“二麻子?不知王子有如何的錦囊妙計,能讓那般的海上王者聽命於我?”
“侯爺,小王自有法子,既然要和侯爺合作,小王便拿出些誠意來,那二麻子其實是銀龍國的袁卅大將軍,而這位將軍為了紅顏怒火衝冠的事早已是一個公開的秘辛,不巧的是,小王手中有一個和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長得一般無一的女子,謝侯爺,你說,你要是袁卅大將軍,你會如何?”
“哈哈哈……王子果真是一個妙人兒,好,既然如此,王子的事便包在本侯身上,必然叫王子滿意。”
阿穆託區起中指敲了三記,然後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回音之螺,收入了袖口中。
那聲音真真切切地回放了當時的場景,就算是沒有人在面前,大家都想象地到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交易,謝氏一黨瞬時埋下了頭,在一邊噤聲。
祁帝氣得白了臉頰,伸出手指著謝侯:“好啊,謝侯,原來你就是這般對著紫虯國兢兢業業的……”
“哼,陛下,你別忘了,若是沒有我這般的兢兢業業,若是蕭薊還活在這裡,這個王位還是你的嗎?”
祁帝瞬時說不出話來,若是蕭薊還在,若是蕭燕燕還在,或許今日站在這裡的,便是鳳水問。
“陛下,紫虯國堂堂四萬好男兒,原本是應該為著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卻因為謝侯的一己私利,盡數當做了枉死鬼,還望陛下能為那些無辜計程車兵做主。”秋沛夐撩起衣袍,跪了下來。
“陛下,真正通敵的並不是金烏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