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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割掉自己左耳的瘋僕人。假如我爺爺碰見了那兩個傢伙,整個花園一定會變成開滿鮮花的瘋人院。

其實,人們一直心照不宣,認定那兩個瘋瘋癲癲的傢伙是上蒼隨地屙的大便,雖然臭烘烘的,卻肥沃了整個陰鬱的花園,甚至讓死氣沉沉的老宅和小鎮,也充滿了情趣和生機。

(1)

一夜很快過去了。第二天早上,我爺爺睜開眼睛,就看見窗戶上立了一隻紅色蜻蜓,一動不動地待著,彷彿是郭德而從另一個時空對映過來的那截血腥斷指的剪影。

霎那間,我爺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莫名的恐懼讓他身體微微顫抖。他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槍,對準蜻蜓開了幾槍。槍響之後,窗戶上留下了一個彈孔,蜻蜓早已不見了蹤影。唐娜驚慌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隻還在冒煙的手槍。

“我打死了一隻蜻蜓。其實那是郭德而派來的間諜,”爺爺回頭對不知所措的唐娜說道。

“我還以為又發生政變了呢,”唐娜嗅到他嘴裡散發出來的口臭,與房間裡瀰漫著硝煙味道一模一樣。

“郭德而是一場瘟疫,比十次政變還要厲害,”我爺爺吹了吹槍口,若無其事地說道,“瘟疫是一次大屠殺。政變只是一場小手術,頂多算一起謀殺。你多睡一會兒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爺爺堅信蜻蜓被一槍命中,精準得連半點屍骸也沒有留下。他慢慢走過去,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彈孔。

他不禁想到那張做成了座便器的椅子,那個留在椅子上面的彈孔,以及那些令人傷感的政變。

如果說我父親第一次囚禁爺爺是對親情的謀殺,那麼第二次絕對是一場摧毀他整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