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左樂帶著遲疑的語氣開口,心裡頭卻有些毛毛的。
為何夫人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要去弄這些看著十分噁心的蟲子?
其實說是蟲子,她自己瞧著都說不出那些罐子裡小東西都叫什麼名兒。
不過,單單是看著那些東西的顏色,左樂便猜到這些不起眼甚至長相醜陋的蟲子必然有劇毒的。
不知過了多久,蘇婉娘再起起身的時候,腳一麻差點兒栽倒。
左樂眼尖的將蘇婉娘拖住,扶她起身。
“腳麻了!回屋吧!”
蘇婉娘淡淡一笑,腳尖點地呆了一會兒方才往屋裡走去。
走到門口,蘇婉娘突然頓住腳,轉頭對左樂囑咐道:“等天亮就搬屋裡去,小心些,別碰到它們。”
左樂聽到那一聲它們,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趕忙應聲答應了。
隨後的幾天,蘇婉娘一直待在院子裡沒有走動,她也一直的忙碌著,每每都是圍著那些罐子轉。
偶爾元翊會過來詢問一些不解的事,其他時候,小院一派的安靜。
當然,期間還有一封送往軍營的信......
距離汴楚城不遠的地方,卻總是一片熱鬧。
西北,軍營!
“將軍,密報!”
一將士將一紙卷拿了進來,季飛揚最近接到的密報太多太多,他隨手接過,將小小一卷開啟。
“嗯?”
抬頭,季飛揚詢問身邊的貼身侍衛一聲:“軍師可在帳中?”
阿唐想到最近許修寧的行動,搖搖頭:“軍師大人又去軍醫那裡了。”
聞言,季飛揚暗自搖搖頭。
這人,讓他不過寫一封信的事,他卻寧願捨近求遠去尋軍醫。
那軍醫的醫術,哪裡有他家夫人厲害。
“去請軍師過來!”
阿唐大步離開,沒一會兒就帶人過來了。
許修寧已經幾夜沒有休息好,他每日裡都在忙,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軍醫的軍帳。
“你看看吧!”
季飛揚將那紙條遞給他,自己則直接靠在了大椅上,滿面的複雜。
許修寧並不知這些是什麼,但是看著那紙條上的寥寥幾字,同之前送來的情報都差不多。
左不過是南涼那邊病情更重,病重將士人數在上升。
季飛揚將許修寧默默不語,不覺開口:“之前你家夫人寫的信......”頓了下,季飛揚見許修寧臉上除了一本的淡然,還多了意思別的情緒。
這人,若不是提到他夫人,恐怕他都不樂意正視自己要說的話吧!
不過,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季飛揚點了點許修寧手中的枝條。
繼續道:“之前你家夫人寫的那些話,如今可都應驗了。當初我雖無完全把握,但如今,這些事都發生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蘇婉孃的那封信,已經過去許久。
今日突然提及,讓許修寧一下子愣住了。
那信中所寫南涼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用任何藉口,以此來挑起紛爭。
誠然,如她所言,兩軍對峙,南涼便是以南涼兵將中毒為藉口,將此事推到天楚的頭上。
許修寧很清楚,這一事或許會發生,而又無此事,南涼對戰之心早已擺明。
季飛揚見許修寧不說什麼,神色未變,想起蘇婉娘給自己的信便繼續道:“如許夫人所言,南涼應當以救治或求藥為主,斷沒有此事發兵的舉動。”
此事透著蹊蹺,明眼人一下子就能清楚。
原本訊息傳來的時候,季飛揚沒有當做一回事,他只當南涼人是說謊,為了開戰而已。
卻不想,如今那邊情況當真嚴峻,果真有人中毒了。
對於打仗之事,季飛揚已經不是愣頭小子了,他雖然年紀輕,但是去已經領兵五年,這位置可是他自己第一次領兵便打下來的。
天楚和南涼一戰,在所難免!
只,季飛揚看不慣南涼的做法,小人途徑。
但是說到真打仗,他卻沒有畏懼半分。
甚至對於這件事上,季飛揚以為,打不打只是時間的問題。
許修寧將紙條放回桌上,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屬下以為,可先派人前往細查此事!若是南涼國中並無交戰之意,不妨商談為主。”
他不願看到的便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