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江西也可吃下個5萬,這樣就分完了。”
“浣江你算計的倒是不出,什麼價錢出手呢?”
“白布市價2錢一匹。本地作坊出布約在1錢5,收貨的商家出大貨在1錢4,小子以為1錢出貨。”浣江信心滿滿。
“1錢2是農家出布給收貨牙人的價錢吧!你小子想把大明朝所以地布行牙人都得罪了是吧。”陳澤也沒想到浣江心這麼大。
這布行牙人平時就是在城鎮鄉間走到,瞭解那些在家紡紗織布的資訊。他們往往會把這些資訊集中到一起,聚散積量,牽線促成生意。通常他們並不出錢,只是兩頭抽傭。浣江已經把價錢定到了最低了,低過了在家織布的人出貨價,這樣一來,牙人根本沒的賺了。
“你小子說了半天,還沒講,這布龍城那邊出價多少?”
“在龍城割貨是8分5。到長樂割貨9分3。到劉家港9分
“你這棉花收了之後,送到龍城售價幾何。”
“劉家港6分。長樂6分2,送到龍城7分。”
“有什麼問題沒有?”王動看著浣江笑了。
浣江這會已經胖的快看不到眉眼了,“大掌櫃,龍城那邊這布怎麼織的?”
問題不在怎麼賣,而是賣了之後,大明朝這些個在家織布的織女們怎麼辦。城裡的作坊肯定是全倒了,那家織女們怎麼辦,織的布只能自已家裡用了,根本不可以拿出去賣了,一匹布只賣個8分嗎?棉花的價格還會起,就算是自己家裡種吧,可以省點,那也只能是一條龍服務了。從種棉花到紡紗織布到製衣,他們肯定無法與工業化地大生產競爭了。這樣一來,整個大明朝脆弱的紡織工業算是完蛋了。這種現象,當蒸汽機試用之後,王動就已經預見到了,棉吃人。
在龍城,王動想象中的大型紡機和織布機還沒有研製出來,還只是把一架架新式的織布機掛在蒸汽的動力帶上。僅這樣的動力,就已經使得所有地木製紡機織布機被鐵製的代替了,織布的工作變成了上線接線了,可以想象,一旦完全蒸汽機驅動的織布機出來,那才是真正完全瓦解明朝紡織產業地時候。
浣江這會已經算是大明朝較大的一個批商,他只是買和賣,柳老闆已經在湖廣圈地種棉花了,更多的是訂下了契約,到時包買下棉農地棉花。不只是棉花,還有桑蠶等。但這也只是個時間問題,當剿絲、紡紗、織布的機械研製成功,這些還是會被淘汰。柳老闆也只能是出口原料、進口布綢、印花刺繡、成衣生產。
蘇州城最大的布莊,東吳布行,老闆也是姓吳,吳老闆今日約了個同行過來議事,也都是蘇州地面上的富商,做絲綢生意的秦老闆,秦老闆這會正在勸吳老闆。
“大哥,三湘商行,大明朝數一數二的商家,哪是你我能應付的了地。”秦一向是尊重吳地。
“我這如果倒了,下面那些織工怎麼辦。”吳做的是布地生意,不只是賣布,他自己還僱人織布,手下有三十多個織工,是蘇州城裡最大的布作。織出布來後,送去染,然後放在自家布行售賣。
“大哥。且不說你的布作,現在你地布行要怎麼走?跟三湘商行買布嗎?”
“不跟他們買跟誰買,還會有比他們更便宜的。”
“也是,真不知這龍城布是怎麼織的,怎的會這麼便宜。”
“秦老弟,那小浣老闆已經放出風聲了,下半年會有絲綢過來。”
“啊!”這會輪到秦老闆呆了。
蘇州城裡最大的染坊,陳記印染。陳老闆也在愁,按理說他應該算是最開心的人,因為三湘商行的小浣老闆剛剛來找了他,許下了四十萬匹布的印染生意,這已經出了他前三年棉布印染地總和了。他愁的是,他的陳記印染根本接不下這個生意。
浣老闆年齡雖然比他小很多,但資本卻是大的很,說了要入股他的染坊,投錢給他再開兩個大染坊,還是用陳記的名號。份額三湘佔六成,陳老闆四成,不過完全有陳老闆去打理。
陳其實是不想答應,但面對強大的三湘商行,他又不得不同意。三湘商行前年開始起,便向他提供了很多染料。這些染料大多產自西洋西域,這些染料使的陳記的樣布本本突然多出了好幾本,生意自然也增加了不少。
浣老闆的生意蘇州不接,那京城裡地染作一定會接了去。小浣老闆再三說了,並不是想省那幾個路費,只是想著陳記與三湘商行合作這麼久了。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龍城的布還沒有到的時候,訊息就早早放出去了,會有大量的佈會運到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