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鄭氏叔侄一起,一行過百人,浩浩蕩蕩的往登州水關而去。
經過一再的整修之後,登州水關已經完全恢復舊觀,並且比較往日猶有勝出。
從牌樓上看運去,艦船張帆來往不絕,倉儲碼頭上到處都是忙碌著的人群,比起浮山碼頭那邊南貨多的情形來說,這裡是以海對面的北貨為多,明顯可以看到,不少六百到八百料的大型商船自海對面揚帆而至,駛入港口之後,立刻就有無數身形健碩的壯漢迎上前去,先卸下一包包的貨物,然後是一箱箱的金銀,由小車從海邊推著,一路推到庫房之中。
這般的景像,就算是從中左所這樣的地方過來,看到了也是深有震撼之感。
“老八,你說說看,太保昨兒晚上和我們說的那些,加上今天叫我們看到的這些場景,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四叔想不明白?”
“想是想了一些,恐怕沒有你年輕見的明白啊。”
“既然四叔這麼說,侄兒就斗膽了……太保昨日所說,無非是告訴我們天下行將大亂,今日所見,無非是證實了他將著力於北方,不會南下與我鄭家爭利。”
“竟是如此?”鄭芝豹只是想到了一點點,沒想到鄭彩卻是想的十分深遠,明白。
“是啊,四叔。”鄭彩由衷道:“太保是人傑啊。誘我們鄭家上岸,趁早佈局於陸上,又叫我們看到眼前情形,放心他不會在短期內南下,這樣自然而然的,我們會滿足他所提的要求……畢竟現在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的局面……不論如何,侄兒是服了。”
“太保這樣的手腕,我怕他將來遲早會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