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洗,就算是把手泡白了,他也是能聞到手上的血腥味道……
這味道,怎麼也是洗不淨了。
這些話無謂多說,他只是對著李勇新,凜然問道:“而且當年的事是當年,現在闖營已經有所更新,李參將畢竟是官兵立場,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並不合適吧?”
“是的,是我孟浪了。”
李勇新也是很爽快的認錯,這種爽利的軍漢作風也是博得了李自成等人的欣賞,剛剛因為話語中的機鋒而緊張起來的氣氛,也是又緩和下來。
“闖營現在確實與以前不同,所以我家徵虜也不以普通的陝寇視之,吩咐我以李帥稱呼闖王,就是這個意思。”
“徵虜要招安我等麼?”
李自成爽朗一笑,答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醜話說在前頭,若來招安……”
“誰招安,誰敢招安?”
話音未落,便是劉宗敏的暴雷般的大嗓門響了起來。接著便是登登的腳步聲,再下來,是穿著軍靴,一身袍服已經盡染血的劉宗敏按劍而來。
他肯定已經是在事先得到稟報,和高一功等人趕了來,此時卻故意裝作不知李勇新的身份,按著寶劍,與李勇新瞪眼對視。
李勇新面色不變,笑眯眯的看向劉宗敏,但眼神也是漸漸銳利起來。
兩人瞪視良久,誰也不肯讓誰,還是李自成看不下去,輕聲道:“捷軒,你又是這號熊脾氣,人家是客人!”
“客人,這十來年,就是這樣的客人一直追著我們廝殺,搞招安,做說客,用間,想玩這一套,趁早收起來,大家明刀明槍,只管廝殺就是。”
“捷軒將軍說的是。”李勇新無所謂一笑,答道:“將來我浮山軍和闖營,很可能有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