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辦法,所以在旁觀的濟南城民眼中,眼前一切,簡直是有虛幻的不可置信的感覺。
“真不好看!”
隔著半里地就是西牌樓一帶的貴人所居,此時朱恩賞兄妹也是趴在自家後園的三層高的樓宇上,打著望遠鏡看那邊發生的事情,看到曹州兵打的十分窩囊,雖然是打心底支援商會,也支援商團,但仗打成這一邊倒的模樣,著實叫朱九妮十分的不高興,一張小嘴,也是嘟起老高。
看她這樣的情形,朱恩賞這個當兄長的,也只能搖頭苦笑了。
城中一定要出事,而且一出就不是小事,這一點朱恩賞在劉澤清從曹州一出來就知道了,但眼前發生的一切,給他帶來的衝擊仍然不小,這個相貌還算英俊的青年,眉毛擰的緊緊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手中的望遠鏡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好貨色,給多少錢也不賣的軍需用品,這當然是張守仁的饋贈,這種面子和禮遇,一般人可是想也不要想。
第六百七十一章 選鋒
朱九妮手中的當然也不差,這兩年下來,她出落的越發漂亮,畢竟是宗室嬌女,就算朱元璋當年長相不咋地,二百多年下來,宗室娶妻肯定是挑漂亮的,一代一代下來,想醜都難。基因好,也不曾受過苦楚,當然就是十分漂亮了,一雙大大的眼睛,高挑的鼻樑,面板白而細膩,配上出挑的十分好看的身段,任是誰看一眼,都會是眼前一亮的感覺。
俗話說相由心生,雲娘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溫婉,這朱九妮就是有一種宗室貴女的大方和當時女兒家難得的直爽英氣了。
張守仁明顯對這個小姑娘十分欣賞和喜歡,這兩年送給朱恩賞的東西,也是沒有落下朱九妮的一份,兩邊關係十分深厚,此次濟南的事,明顯還有張守仁的影子在後頭,所以朱刀妮嘟囔一聲之後,又是眉開眼笑的道:“不過商團打的真好哇,這些曹州兵知道厲害,恐怕要跑了吧。”
“他們練的多嘛。”朱恩賞皺眉道:“就是今天看了,才覺得有點驚詫。原來大家一直不怎麼把商團看在眼裡,因為他們多時有幾千人,後來國華叫他們裁撤大半人手,留為後備,留下精練的人不到兩千,還分駐濟南德州幾個地方,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國華的用意和做法十分漂亮,不引人注意,又有這麼一支強兵留在了濟南城裡。厲害,真是厲害。”
聽著大哥這麼誇張守仁,朱九妮不知怎地也是十分開心。
她雖然有一般官宦人家大小姐沒有的自由,不過接觸的青年男子也是很少,更談不上有什麼交往了,朱恩賞這個當兄長的雖不曾過於拘管她,但也不曾放縱了她……畢竟要嫁人的,宗室嫁女,雖不似唐朝宗室那麼困難,不過挑人也不是那麼好挑的,左右就是勳舊與富戶。濟南這樣的城池,勳舊沒有,只能挑富戶和世襲武官之家,範圍都十分有限,若是傳出什麼好的不好的出去,就難艱難了。
這些年來,也就是張守仁在濟南時,彼此有過一些交往,現在看來,好感之外,竟是生了一些情愫出來。
當初十五六,現在已經十七八,對宗室貴女來說,也是當嫁之年了。
看著妹子的情形,朱恩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半響過後,才又道:“我看劉澤清要狗急跳牆……底下的好戲還多著呢。”
也正如他所說,在街壘前丟了幾十具屍體後,馬花豹雖悍,但部下卻決有必死之心,這也是疏於訓練和戰陣軍隊的常態,沒有決心,亦少臨機應變的能力。
無奈之下,一邊漫罵,一邊著人飛跑回去,向劉大帥告變。
兩千餘人受阻於幾十人,這事兒怎麼看都是大笑話,就是馬花豹自己也是揪著頭髮,在馬上十分苦惱的模樣。
四周觀戰的濟南城民,都是大聲笑罵,鬨鬧,使得曹州兵將都有抬不起頭來的感覺。他們自己也覺著丟人,感覺臊的慌,也有些憤怒。商會里頭大捧的銀子,被阻在這裡進不去,心中自是十分鬱悶憤恨。
但叫他們再上前衝,那是打死也不敢了。
其實街壘不高,真下決心攀爬的話幾下子就上去了,但就是相隔這百多步的距離,生生被打死幾十人,死狀太慘,傷者的叫聲亦太慘,這樣的情形,瞧熱鬧的人都害怕,身處其中,感覺隨時被打中的人,當然就更加害怕了。
所以軍人的訓練和養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軍隊的事兒不是叫人去賣力氣,或是吃點苦就完了,是要把好好的人往死處去推,明知道他要死,你仍然要推他上去,或是明知道自己會死,但仍然要上去。
能掌握前者和控制住兵士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