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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商會有理由,商團有實力來杜絕一切搶掠的行為!

直接就是把對方的行為定性為亂兵搶掠!

不和談,不說話,不溝通,直接便是開火,用火銃的響聲來回應劉澤清這個署理總兵的強權!

這便是張守仁兩年多經營之功後開的花,結的果。向來在四民之中最末的商人,左臉捱了打還得把右臉送上去,賺了錢就買地,給子弟讀書,指望從商業轉為士紳階層,舍此之外無別的出路的商人們,終於團結起來,甩了堂堂總兵官一記響亮的耳光。

此次做的十分暢快,也是馬花豹這樣的武將都想不通的果決……還沒怎麼著呢,這邊地上已經死了好幾十個了!

這其中自是有其因,巡撫的表態,濟南城中大半文武官員的態度也是明顯的,背後還有張守仁這個大將軍,商會中人是向來抱粗腿的,哪一邊的力量更強一些,他們嗅覺十分敏銳,早就有所感覺了。

劉澤清這邊是自己的武力,加復社的政治力量,還有兗州和青州的兩位親王,沒準還有濟南的德王殿下,幾個親藩的財路這幾年也被斷了不少,特別是兗州和青州的兩位,發財大計被浮山和濟南商會擠的幾乎無地存身,此次的事情,很難說王府出力有多少,但肯定也是陷在其中了。

此外還有兗州青州的一些大豪紳,孔府等世家,這樣的力量,如果不是有相當強悍的力量站在商會這邊,大夥兒還是趕緊散了攤出門避禍要緊……商會是鐵定保不住的,沒準還得吐出大半身家來,才能保住平安……這不是商人們有臆症,大明這二百多年,叫身家數十萬乃至百萬的商人破家的,可能就是一個知府,甚至是一個強項的知縣,或是一個較為得寵的太監……提起這些,就是樁樁件件的血和淚啊。

到大明晚期時,晉商賣國,江南的徽商和淮揚鹽商也好不到哪去,大家紙醉金迷,既然朝廷不把商人當回事,誰他孃的又能把朝廷當回事呢?

張守仁最為自豪的,便是改變了浮山和輻射了方圓千里,使百萬人以上為他的到來而受惠,而改變了原本的生活軌跡,到目前為止,歷史在他手中只是有一些微調,大的方向仍然是按既有的慣性向前,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變化。

而濟南城中商團團丁所爆發出來的這一陣陣的火銃槍響聲,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新時代的誕生!

只有商人擁有行會,擁有自衛的武力,擁有對抗強權的信念,以他們的精明和執行力,還有開拓的野心,以及最重要的契約精神……只有把這一切規範化之後,中國才談的上真正的資本主義萌芽!

在濟南用這麼多心思,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所為者,無非就是為此。

這一切,叫一個斗大的字不識一筐,整個人生經驗也就是殺人搶掠和玩弄婦女諸如此類事情的武將,從生下來牙齒也沒涮過一回的一嘴大黃板牙的大明曹州鎮的馬將軍,如何能夠理解呢?

但不管他理解於否,歷史的車輪這一次仍然繼續滾滾向前,把馬花豹的一切妄想,都是輾的粉碎。

看到斜坡上的商團團丁們又在重新裝藥,搠條在銃管裡嘩啦啦的響聲已經成為催命符般感覺,在場的曹州兵都是魂飛魄散,這一次無人再往前衝了,所有人都亂哄哄的往後退。

在他們跑到百步左右的時候,第三響打響了。

距離遠了些,命中率有所下降,打翻了不到三十人,當場死去的有十餘人,二十人左右成為重傷或輕傷者,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滿地都是跑掉的鞋子,扔掉的腰刀或盾牌,還有大量的長槍鐵矛等物,丟的一地皆是,此外便是有濃黑的鮮血在地上流淌著,受了傷的兵丁在地上艱難的爬行著,在身後留下長長的一段鮮血凝結的痕跡出來。

這般的情形,自是叫曹州兵們魂飛魄散,再也不敢往前衝了。

他們這些內鎮兵,五六年也不曾打過一仗,平時的訓練劉澤清也抓,但也就是趕羊一樣,胡亂來幾下就完事了。

劉部兵馬,虛有其名,就算崇禎十七年時成為四鎮之一,正經的朝廷額兵有三萬,加上裹挾的各部兵有五六萬人,但戰鬥力一直很低,圍攻江陰,劉澤清和劉良佐兩部十餘萬人,戰鬥力低的叫清兵都看不下去,後來清兵南下,南明降兵成為攻打南明剩餘地盤的主力,表現優異的是高傑和左良玉的部下,劉部兵馬毫無建樹,基本上也就是打醬油的角色了。

眼前兩千餘人叫幾十個商團團丁堵在街壘之外,進退兩難,既沒有攻擊的決心和手段,也沒有遇襲的反制措施,更無法壓制團丁的火力優勢,主將除了暴跳之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