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重現世間。”“本宮的功勞?”姐姐抬起衣袖,說不盡的嬌嫋嫵媚,她含情脈脈的看了看姐夫:“陶大學士不要忘了還有……”她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吞了後面的幾個字,但言下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姐夫和她一起修琴譜的情形瞬時出現在我眼前,我狠狠握了握手,指甲嵌在掌心。她怎麼能在宋使面前說這個?難道是炫耀自己和姐夫的恩愛麼?
陶谷頓時楞在那裡,姐姐寬厚的對他笑了笑:“陶大學士奔波羈旅,想比是有幾分勞累了。”說著,她輕輕的撫了撫掌,“今日的宴會就開到這裡,陶大學士好好休息吧。”說罷對那幾個舞姬使了個眼色,她們簇擁著陶谷走了下去,連一點掙扎都沒有。
“姐妹們也散了吧……”姐姐抬高了音量,還沒說完,卻聽“簌”一聲,姐夫起身,一言不發的從臺上走了下來,直直的衝出了門。
我絞著手指,唇邊溢位一絲笑,蘇臨淵原是預料好了才出去的麼?果然真是守株待兔不過,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旁邊的如婕慌慌張張的對我說:“這下兒怎麼辦?聖上他?”我搖了搖頭,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好不容易能看到聖上一面,卻又……”
如婕妤的小丫頭對著她耳語了幾句,如婕妤拉了拉我,附耳過來:“我們想看到聖上,著實不容易。不如對馮德妃美言幾句,換一個地方住著,如何?”
我惑的看了看她:“這……”如婕妤圓圓的蘋果臉上寫著的都是期盼,我悄悄的抬了抬眼,只看到她身後的丫頭榮子迅速和對桌的嵐昭儀換了個眼色,於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真的麼?”她怎麼會犯這種錯,在元貞殿上說這種事?現在看來,原是她的丫頭作樂。
怪就怪,你沒有和你同心協力的人把!
如婕點點頭:“我打聽過了”她剛要說什麼,我忽然指著茶杯說道:“哎呀,如姐姐,這茶!”
她湊過來看著,不由得尖叫一聲:“這茶怎麼裡有頭髮?”
我咬了咬下唇,眼前的水霧更濃了,有些蹣跚的站起身:“我還是回妍華宮吧!”說著眼光一掃,對面的嵐昭儀臉色陰了下來。
想扯上如婕?順便帶上一個我?我心中冷笑一聲,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種本事!
隻身回到妍華宮,側殿暗黑一片,半點人氣都沒有,只留下了月光深淺不一的側影打在牆上。
“琴兒,你回來了麼?”我放開喉嚨叫道。只聽嘩啦一聲,珠簾一聲響,篤篤的腳步聲從慢慢的響起。我不禁轉過頭:“你看到了姐夫?是不是成功了?”
“成功什麼?”清凜的聲音熟悉的可怕,一字一句好像鐵錘一樣敲在我心上。
是他?我反應過來,身子一側,就要想著門口逃去。他彷彿看出了我的意圖,炙熱的手死死的拉住了我,一把將我扯了過來:“怎麼走了?這不是你的地方麼?”
“趙匡義!”我從牙縫中艱難地出這三個字,“你此次來,欲意何為?”
他清俊的面孔被月光籠罩著,顯得更加俊秀,傾身下來,熱氣噴在我耳邊:“阿檀難道連這個也猜不出了?我的十萬大軍可被你們整治的不輕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嘴上卻說道:“那又怎麼樣?晉王殿下若是把十萬大軍覆滅的責任推給小女,小女也只好承受了!”
趙匡義抬起手,修長勻稱的手指繞著月光,顯得分外白皙:“這個暫且不提,此次我秘密前來,阿檀應該知道所謂何事吧?”
我低下了頭,嘴邊勾起一絲冰冷而諷刺的笑:“我是晉王殿下肚子裡的蟲麼?”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剛要開口,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呼喝,難聽至極,好像公鴨的嘶叫一樣:“宣趙采女今夜侍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