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兇手】………
突然,紅光二隊民兵排長進來了,他向王書記報告說:“剛才發現地主分子王三瞎子在他家的墳地裡的一棵樹上吊死了。”
他說著,把一把匕首和一張紙遞給了王書記。“這是從王三瞎子他爹墳上取下來的。”
王書記接過紙展開一看,上面寫著這樣幾行字:
尊父:共黨欺人太甚!恨兒無能,雖不能光宗耀祖,但為祖報仇卻已切記。今殺了一個共黨分子,僅祭尊父之英靈。只因共黨追捕太緊,難逃法網,故願前去伺奉先人。
不孝子:王善寶
丙辰七月
王書記看完說:“事情又複雜起來了,也許這是對案件又增加了一段插曲。我們先到現場去看看吧。”
李金山鬼鬼崇崇地溜進了侯大腦袋的家。侯大腦袋正坐在地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喝酒呢,他看見李金山進來了把瓶子裡僅有的一口酒擱到嘴裡,用手抹了一下嘴唇,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要找你去。孫曉紅死了沒有?”
李金山的小黃眼珠轉了幾圈兒坐在炕沿上,說:“死了!”
“好!她死了一切都好辦了。”侯大腦袋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是啊,她死了一切都好辦了。副主任說了,過過這陣風,等把我的事情安排完,他就安排你們當鄉村醫生。”
“哼!副主任這小子也不是個精幹貨,幹什麼事拖泥帶水。孫曉紅一死,只剩下個劉萬山還好對付些,不過,我算看透了,光依靠副主任是不行的。除了跟著他幹以外,我們還要有自己的幹法,雙管齊下不愁幹不過她們!”
“對!侯二弟你這回算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就是應該這樣幹。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把大事幹成。”
這時,侯大腦袋湊到李金山的耳邊嘀咕一氣。李金山一下子愣住了,不多時他又哈哈地笑起來,笑了一陣低聲說:“二弟辦事越來越周到了,幹得好!幹得好!這回就萬無一失了。”
“侯大腦袋嘿嘿地笑了。李金山向窗外看了一眼,說:“你的幹法很高明,咱們就應該這樣幹。按照這樣去幹,還愁變不了天,我正打算把我的意圖告訴劉大褂子,不知把握不?今天和你研究研究。”
侯大腦袋得意地眨巴著猴眼,李金山今天又誇獎他又和他研究事情,這對侯大腦袋來說真是少有的事。他覺得李金山今天沒把他看成是一個一錢不值的笨蛋,反而把他看成是能夠計謀大事的要人,他的心裡真有種說不出來的美,使他簡直要窒息的憂慮此刻無影無蹤了。他情不自禁地舉起手裡的空酒瓶,嘴對嘴一場脖子將瓶底倒過來,使殘存的幾滴酒流進他的嘴裡。他放下瓶子,用舌頭舔著嘴唇,笑了笑沒說話,李金山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瓶酒,指著瓶子上的商標說:“看看,這是茅臺,沒有大喜事我是捨不得喝的,這瓶酒我喝過兩次。因為酒性太烈,兩次我只喝了半瓶,剩下這半瓶就慰勞你吧。”
侯大腦袋嘻嘻地笑著,接過酒瓶開啟瓶蓋就要往嘴裡周。就在這時,他老婆小白臉從外面進來了。她看見李金山就眉開眼笑地湊到跟前嬌聲嬌氣地說:“哎喲,姐夫可有日子沒來了,你不想我我還想你呢!嘻嘻……”
李金山嘻嘻一笑,向侯大腦袋打個手式說:“快償償‘茅臺’什麼味,讓二妹子也償償。”
侯大腦袋嘿嘿一笑,一揚脖子咕嘟咕嘟就是兩大口,然後,一面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又周進了一大口,李金山從侯大腦袋的手裡搶過灑瓶,一把將小白臉兒摟在懷裡,一邊把瓶口向小白臉的嘴裡塞,一邊說:“快,快償償,要不,就被他喝光了,來,喝……”
小白臉兒仰頭瞅著李金山嘻嘻地笑著,李金山把瓶嘴插進她的嘴裡,猛地周起瓶子,小白臉兒沒提防,咕嘟咕嘟地灌進了幾口。小白臉兒想逃避,可是,李金山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摟住了她的脖子,酒仍然往她嘴裡流著,不由自主地又咕嘟咕嘟地嚥了幾口。李金山這才放開手。小白臉兒被嗆紅了臉,咳嗽一陣,輕輕拍了李金山一巴掌一歪脖子說:“真壞!再也不喝你的酒了!”
李金山嘻嘻一笑,把剩下的點兒酒遞給了侯大腦袋。侯大腦袋接過酒瓶,一揚脖子周得乾乾淨淨。
王書記他們從王三瞎子吊死的現場回來,對案情進行了全面細緻地研究,很快就統一了意見,最後,王書記說:“王三瞎子不是自殺是他殺,他是被殺害孫曉紅的人殺害的。這把匕首不一般,這是國民黨特務用的,這把匕首距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根據王三瞎子的情況,他是弄不到這把匕首的,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