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後來者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對於林鳳祥和左宗棠的那種墨跡的勁頭,馬本源是相當感激的。如果沒有林鳳祥和左宗棠那股黏黏糊糊的墨跡勁頭,他馬本源至少沒有時間能在哈密站住腳跟,至少也不會得到沙皇俄國朋友的雪中送炭。儘管這些“炭”不過就是幾門火炮,百十條火槍,儘管這點兒東西還都是先透過了那位“清真王”妥明之手,才最後轉到了他的這裡。但千里送鵝毛,禮輕,可畢竟人意重,再又說了,既然都已經有了第一次,那未來的第二次、第三次還會遠嗎?
心態一好,膽氣就自然壯。
當然,林鳳祥和左宗棠的那份《告全疆各族民眾書》,馬本源該算是最早就已經看到過了那批人之一,但他不僅置若罔聞,甚至還有些覺著好笑。有槍就是草頭王,都是草頭王了,自然就得為非作歹。
你說你的,我攔不住。可我幹我的,你們也管不著。
於是,馬本源再次整軍,撲向巴里坤的鎮南城。
可是這一回,馬本源把林鳳祥和左宗棠徹底看錯了。
因為這一次,紅一方面軍的進展速度是異常之快。
七月底,林鳳祥、左宗棠並轡走出嘉峪關。
八月十四日,閔殿臣、董福祥的第一民族軍就已經一舉拿下了馬本源精心佈置的星星峽防線,殲滅回暴首領冶福興以下兩千餘人,並乘勝繼續向前大踏步地挺進。
八月十九日,當聞警之後的馬本源火速從巴里坤前線趕回哈密的時候,哈密南部的天生墩、格子煙墩等險要據點不僅相繼丟失,第一民族軍的兩路前鋒董福祥和祁寶相劍指他的最後一道屏障,分別位於哈密城西南、東南兩地的大南湖和黃蘆崗要塞,實指望著最關鍵時刻能夠成為他的有力支撐的哈密東部重鎮塔勒納沁,居然也是警報驟起。
八月二十一日,馬左衛、賴培英的第二民族軍拿下塔勒納沁,全殲馬來福以下回暴軍三千餘。
八月二十五日,經過反覆爭奪,大南湖和黃蘆崗兩處要塞最終被祁寶相和董福祥所掌控,剛剛才舒服了沒多久的馬本源,又回到了過去那種要麼逃竄、要麼就只能困守孤城的尷尬境地。
而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真主阿拉又睜開了他那雙仁慈的眼睛,再次把恩惠降臨到了馬本源的頭上。
哈密地區竟然一連兩天下起了瓢潑般的大雨。
馬本源抓住這難得的大好機會,不再聽那位“高人”馬榮祖的瞎忽悠,在馬左衛、閔殿臣及隨後趕到的劉昌林部還沒有完成對哈密的徹底包圍之前,果斷地忍痛割愛,丟下哈密城中的數萬老弱婦孺,逃之夭夭。
九月二日,哈密光復
………【第三一六章有了這樣的絕對優勢局面,也就難怪馬復源捨不得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鎮南城了】………
第三一六章有了這樣的絕對優勢局面,也就難怪馬復源捨不得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鎮南城了
親帥第一、第二民族軍及劉昌林的方面軍獨立騎兵師,為進疆大軍做開路先鋒的左宗棠一進哈密城,不僅立即四下出兵清剿哈密周圍的殘匪,還派出董福祥和祁寶相帶著第一民族軍的主力,沿馬本源的逃竄路線猛追不捨。
而作為光復哈密之戰主力的劉昌林騎兵師,卻連哈密城內到底都是個啥樣子也沒來得及欣賞到,甚至還沒能在城內舒舒服服地歇上一宿,僅僅就在城外繼續地野營了一夜之後,便於次日告別了哈密城,一路馬不停蹄地向北疾進,並由南山口翻越天山,出現在巴里坤地區。
馬復源本來是收到了他的“國王”兄弟馬本源臨從哈密撤走前所發來的指令的,按照“國王”兄弟馬本源的這個指令,他應該立即撤圍鎮南城,改向一碗泉及七個子井一線靠攏並與哈密撤出的兵馬匯合,然後一起轉經古城(奇台)退往伊犁。
不過,馬復源卻沒有遵照他的那個“國王”兄弟的指令行事,因為這一回已經是第二次兵臨鎮南城下的馬復源,儘管又是鏖戰了多日也未能攻進鎮南城的半步,但還是自我感覺相當地良好。
在他看來,第一次圍攻鎮南城的人馬雖然比起這一次來也少不了多少,但那時候的所謂聯軍,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與現在他手中所掌握著的兵馬相比。聯軍畢竟不是一家人,表面上大家好像親如一家,可只要一到了關鍵的時刻,就難免各懷鬼胎,看似出了工,卻總是不肯出力。
但現在不同。
對於第一次攻打鎮南城鎩羽而歸的種種原因,已經做過了極其認真地檢討的馬復源,這一回再從哈密出師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