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上官雪,緊張的問,“出了什麼事?是你姐夫嗎?”
對了,李墨李書在哪兒呢?
“不是。”上官雪連忙解釋,“是隔壁的燕惡人。”
“他?能出什麼事?”李蔓撇撇嘴,不以為意。
上官雪揪著她的袖子,緊張的說,“我剛才聽見他說頭疼。”
“哦。”頭疼找大夫唄,跟她沒關係。
只要不是她男人頭疼,她就懶的去管。
“姐。”見她又要睡,上官雪急了,“咱們去看看唄,好一會都沒聽見動靜了,他會不會是痛的暈過去了?”
“不會。”李蔓道,“他又不是傻子,真要痛成那樣,他不會叫人啊,不會找大夫啊?”
這丫頭,真是關心則亂啊。
“可是——”
“沒有可是,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明兒還要趕路,你行不行啊?”李蔓催促著,一面翻了個身,自顧自睡了去。
可是,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上官雪怎麼睡的著,一閉眼,竟是燕錦抱著腦袋疼的在地上打滾的情景,說不定早就疼的昏死了過去,正等人去救呢。
“不行,我得去瞧瞧,萬一真有個意外,以後後悔都晚了。”想了想,上官雪終於下了決心。
去看一下,可以放心,否則,她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雪兒。”看她爬起來,李蔓真是鬱悶透了,“我敢保證,他不會有事。”
“可萬一呢,萬一真的有事,我們就在隔壁,卻什麼都沒做,不是太對不起他了嗎?”上官雪說。
李蔓搖頭,“傻丫頭,你以為他一個王爺,出門就一個孤家寡人嗎?”
“嗯?”上官雪想了想,剛才似乎聽見那屋裡有別的人的聲音。
“你想想上次,他帶了多少人出來,這次即便低調一些,身邊也不會一個人沒有的。就算他不想帶,他身邊那些伺候的人,也都偷偷的跟著,不為別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嘛。所以,為了今後的榮華富貴,有的是人巴不得分分鐘的貼身伺候著他呢。”李蔓無奈的說。
上官雪聽著聽著,默默的垂下了頭,還想爭辯,“可萬一他帶來的人,沒有察覺到呢。”
“不會。”李蔓肯定的說。
可上官雪仍呆呆坐著不動,李蔓很無語,“是不是不去瞧上一眼,你這一晚上就不睡了?”
“我,就是放心不下。”上官雪老實的說。
李蔓哀嚎一聲,“罷,我陪你去看看,不過,就只一眼,確定他沒事,你就回來乖乖睡覺。”
“嗯。”上官雪立刻驚喜的答應,“姐姐,你真好。”
“不還是被你逼的,鬧了半夜了,你不睡我還想睡呢。”李蔓鬱悶的爬起來,套了外衣,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一出門,走到隔壁,上官雪就要踹門進去,直覺裡,還是覺得燕錦是昏死了過去。
還好,李蔓及時拉住了她,“不許亂動,聽我的。”
“嗯。”上官雪點點頭,心裡卻是很急。
李蔓睨著她,怕她衝動,一面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屋子裡沒有回應,上官雪急了,“姐,他一定是昏過去了,聽不見。”
“別急。”李蔓又重重的捶了幾下門。
燕錦耳力極好,其實,剛才她們姐妹在房裡的對話他也都聽了個全,只是說不好什麼感覺。
那小丫頭竟然如此關心他,倒是他沒想到的。
此刻,他還糾結在上官雪說的那些話裡,也不知是應還還是裝聾好。
但一聲重於一聲的敲門聲,又讓他煩躁,最終吼道,“什麼事?”
“中氣很足嘛。”李蔓朝上官雪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後,粗著嗓子喊了一聲,“客官,該起床尿尿了。”
說完,拉著上官雪一閃身,回到自己屋子,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隔壁屋裡,燕錦整個人石化了,宛若一尊俊美的雕像。
而這邊,李蔓好笑的趴到了床上,“雪兒,這下你該放心睡覺了吧?”
“姐。”上官雪狠狠睨了她一眼,“你怎麼那麼說?他一定氣死了。”
“噓,小點聲。”李蔓道,“反正他又不知道是誰,氣死他活該。”
“可是。”上官雪紅著小臉,她就覺得姐姐的玩笑開大了,不過,一想到燕錦可能氣白的臉,她又偷偷的笑了。
“行了,傻丫頭,再不睡覺,我可要發火了哦。”李蔓一把拽著她,將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