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隔音效果很不好。
所以,燕錦氣悶的坐在床上,仍舊能聽見隔壁傳來姐妹倆嘀嘀咕咕的聲音,聽的他越發煩躁。
“姐,他怎麼也跟來了?”一回屋,上官雪就好奇的問李蔓。
李蔓一邊脫著外衣,一邊回答,“誰知道呢?許是碰巧。”
“是嗎?”上官雪也脫了衣裳,鑽到了床裡,一面又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
“是的。”不想提燕錦,李蔓吹了燈,便鑽進了被窩,然後,拍拍妹妹,“行了,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快睡覺。”
“可是我睡不著。”上官雪仰面躺著,看著黑乎乎的屋頂,哼道,“姐,我還是一閉眼就能看到他,怎麼辦?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施了什麼法術?”
“有可能。”李蔓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回答,“那傢伙邪惡的很,什麼都做的出來,所以啊,你以後多長點心,離他遠一點。對了,你試著想點別的事,別總讓他在你腦子裡
出現。”
“那我該想點什麼呢?”上官雪問。
“就想。。。。。。”李蔓想了想,說,“想想我們今後美好的未來吧。”
“哦。”上官雪閉著眼睛,試了試,還是不行,然後,小聲道,“我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就在旁邊那屋,我沒辦法想其他的。”
“唔。”李蔓都快睡著了,又被她弄醒了,懊惱的說,“死丫頭,實在不行,你就數羊。”
“幹嘛數羊?”上官雪不懂。
李蔓乾脆一拉被子,蒙在她臉上,“再囉嗦,回家我就找個人讓你嫁了。”
總是燕錦燕錦的,煩不煩啊。
上官雪勉強將被子往下扯了扯,無辜的哼了聲,“我不囉嗦了,不過,這不怪我,都是隔壁那壞蛋鬧的。”
躺著都能中槍,燕錦很想捶床。
不過,他到底是為什麼跑到了這鬼地方來?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還有這床是怎麼回事?硬邦邦的,睡在上頭還咯吱咯吱的響,哪怕床單被褥全換了一遍,怎麼還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
鬧死人了。
燕錦騰的又爬了起來,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惱道,“來人,掌燈。”
“是。”黑暗裡,竟真的有兩個黑衣人出現,默默的點了燈,然後,鬼魅一般又消失。
燈火昏黃,燕錦坐在床頭髮了會子呆,突然覺得頭有些疼,又吩咐道,“來人。”
這次,只出來一個黑衣人,站在床頭看著他,“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頭疼,去叫如姬過來給本王捏捏。”燕錦緊蹙著眉心吩咐。
黑衣人嘴角抽了一下,“回王爺,如姬這次沒跟過來。”
“是嗎?”燕錦微微一怔,“那誰跟來了?不管是誰,叫她快點來,本王頭疼的厲害。”
黑衣人額頭冒汗,“王爺,這次走的急,您只帶了屬下跟小三子兩個。”
燕錦幽冷的目光朝他射了去,似乎在惱怒他為何不多帶幾個人出來。
黑衣人心臟一縮,連忙道,“王爺,要不讓屬下給您捏捏,屬下曾學過穴位按摩**——”
“滾。”抄起邊上的枕頭,燕錦嫌惡的朝這黑衣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長了國字臉黑面板的醜男人,竟然想給他按摩腦袋?找死。
黑衣人捱了一枕頭,趕緊抱頭鼠竄,心裡實在叫曲,明明是王爺自己說此次出門不要張揚,又走的太急,他和小三子正好當班,趕上了,來不及收拾一件衣物,就跟來了。
哎,想著身上帶的不多的銀兩,又想著王爺那些個怪脾氣,他就覺得此次,他跟小三子性命堪憂了。
這邊,砸了一枕頭不夠,燕錦又將被子也踢蹬了出去。
髒死了,這被子根本不是他尋常用的,花色不是他喜歡的,料子不是他常用的,真不知那兩個蠢物是從哪裡撿來的。
可惡!
這廂,燕錦一個人在屋子裡鬧著情緒。
隔壁屋裡,李蔓呼呼大睡,上官雪卻是睜著眼睛,豎著耳朵聽著動靜,到最後聽不到動靜了,反而急了。
她想自個兒去瞧瞧,但一想到燕錦發火時的樣子,又很怕,最後沒法子,又推了推李蔓,在她耳邊小聲喊著。
“姐,你快醒醒,出事了。”
“什麼事?”出事二字如今是李蔓的忌諱,一聽這二字,她就緊張,一緊張,這睡意就全沒了。
黑暗裡,她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