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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一起去揭發歷屆攝政的謊言呢?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我都能夠理解,你說說看吧。”“……”達夫南並不是因為感到混亂而痛苦,現在最令他感到痛苦的不是真相,也不是責任,而是伊索蕾。他不斷努力試著想抹掉她的存在,而且每日都在努力說服自己這回的決定是對的。但他終究是個男人,他無法以惆悵悲傷,讓自己從苦痛中自拔出來。“如果您能理解,我會非常感激,但如果無法理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種事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因為,我也無法完全理解叔叔您的想法。今天聽到的事情,對在大陸出生長大的我來說,並不算是太大的衝擊,但是又如您所言,身為外來者的我,是否應該為了真相,奉獻出我的人生,這我還無法下判斷。我要辛苦面對的事……不管會以何種形態出現,都是對他人負責而非對我自己負責。可是,以現在來說,我連自己都站不穩了……真的,如果我真的打破那些虛假,我怕可能輪到我的主張被人們排擠。在我解決自己心裡的問題,並且決定什麼是對我自身最重要的事之前,我是無法做出任何決定的,這就是我要說的話。”油燈漸漸熄滅,好像是燃料都燒完了。“嗯,我知道。”一段非常沉重的沉默之後,傑洛先生開口說:“嗯……有件東西想給你看,明天思可理的課結束之後,你去一趟上村附近,就是伊索蕾家再過去一些,白扁柏樹林入口的岩石處。”達夫南離開了藏書館,回到家之後,忐忑不安的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直到半夜,奈武普利溫回來時,兩個人也沒有交談,只是互看了對方一眼,就各自上床去了。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達夫南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無聲地自言自語著:月島島民們對自己的期待,自己對自己的期待,還有期待卻不可為的事,身在其中卻不能選擇任何事的自己。不願意就逃跑的話,這次又該逃到哪兒啊!

70、魔法王國

“哎呀,達夫南,好久不見。”

在上山前往思可理學校的途中,聽到有人喊他,於是停下來轉過頭,想不到竟是拄著劍、獨自跨坐在近處石頭上的賀托勒。聽說他自願前往沉默之島上的守備臺,不知何時又回來了。

“有什麼事?”

“嗯,沒有。只是高興就叫叫看而已。你要去思可理。”

他身上穿著鑲嵌土色鉚釘的皮革背心,厚實的腰帶上系著短劍,戴著陳舊的手套,頭髮沒有好好梳理,只是草草地撥向後面。當兩人面對面的時候,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好像賀托勒與自己之間發生的事,全都是幾百年前發生的,已經全被遺忘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賀托勒是島上土生土長的少年,自然愈來愈像島上的老一輩,但是達夫南卻像是被風吹到遙遠地方的種籽一般,腦海裡充滿了永遠離鄉背井的想法。

在銀色精英賽中,兩個人沒有機會決鬥,往後也沒什麼可能決鬥了;兩人的路曾經一度交會過,如今是再也不會有交點的了。

……這種想法也許是達夫南天賦預知能力的一部分。

“那麼,再見。”

達夫南說完之後便轉過身,感覺到背後的賀托勒輕輕地笑了一下。這是預知能力極端敏銳的瞬間,即使沒有回頭也知道。

賀托勒為什麼笑,難道說一切真的都過去了,連個結果也沒有,還是說又會發生達夫南無法預知的事?

達夫南上山前往思可理學校。

達夫南不久前便已經察覺到,其他小孩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奇怪了。在剛進思可理學校時,達夫南曾經是被蔑視和排擠的物件,經過一些事件以後,更完全被孤立;但是從大陸帶回銀色骸骨以後,他就又變成大家畏懼的物件。男孩們明顯地躲著達夫南,萬一要交談,也一定會非常謹慎小心。

倒是少女們的態度比較特別,之前思可理的女學生們和達夫南之間,就像牛和雞對看一樣,都故意對彼此視而不見,但現在,女學生們的態度卻明顯地變得溫和了。

如果單純說是對帶回銀色骸骨的少年的一種憧憬或好奇,也說得過去,不過事實並非如此。達夫南苦思了幾天之後,終於完全瞭解了她們的態度,那種態度就跟培諾爾宅邸的僕人們所表現出來的一樣。

不過,達夫南並無法瞭解這其中的原因。在培諾爾宅邸的時候,自己是以伯爵養子的身分得到最高待遇的陌生少年,不管是僕人或侍女,不但不敢疏忽怠慢,甚至多多少少也有些阿腴諂媚。不過在這裡,達夫南和她們沒有區別,同樣只是學生而已。

那天,午餐時間過後,有一點遲到的達夫南,一進入教室內,就看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