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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鐵籠前,開啟籠門,拿了剪刀毛巾要給葉衛軍擦身,她要採血,如果不把身上清理乾淨,血液很容易受到汙染,在這種簡陋的環境下,先期消毒工作很重要。但是葉衛軍極不配合,把籠子拉得吭吭作響,他雖然被捆住手腳,身體還能動。

宋玉玲摁不住葉衛軍,只能退了出來,李安民二話不說爬進去,就跨坐在他身上,葉衛軍老實了,輕輕的呼吸,眼神定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

李安民不敢對上他的注視,小心翼翼地剪開防風外套,發現傷勢要比想象中嚴重,創面幾乎佔據了他半邊身體,整條左臂上遍佈一塊塊的膿瘡,創傷面甚至蔓延到耳後,這真的只是體質問題嗎?

李安民先摸摸葉衛軍的額頭,面板冰涼,沒發燒,她定了定心,不敢用擦的,只拿溼毛巾一點一點輕按,仔細清理創口邊緣。

“你到底怎麼回事,動不動就這兒傷那兒傷,溼氣重的地方你還去幹嘛?別做生意把命都給做掉了。”她小聲抱怨,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沒等流出來她就隨手拿袖子抹掉,生怕鹽水滴在傷口上會弄疼他。

嚴懷德走到窗前往外看,掏出一根菸塞進嘴裡,也不點燃,只是咬著。宋玉玲蹲在籠子外觀察葉衛軍的傷口,若有所思地嘀咕:“這種症狀看起來像是真菌感染,傷到這個程度居然還能行動自如,呵呵……”

嚴懷德說:“葉兵到南順來找懷安時,身上也有類似的傷口,並且比這更加嚴重,半張臉等於全毀了,就算是這樣,懷安還是願意跟他在一起,葉兵走了以後,那傻女人就每天坐在蘆葦灘上乾等,我怎麼勸也沒用,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

葉衛軍笑著說:“我不知道這傷口又讓你們聯想到什麼,我的體質遺傳我爸,從小就對陰溼的環境沒有抵抗力,要看我的病歷嗎?”

宋玉玲客氣地說不用,又說以後會替他跟炮筒兩人另外建一份醫療檔案,由她親自來填寫,李安民想到隔壁倉庫的病房佈置,不由背脊發寒,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真打算把葉衛軍和炮筒囚禁在這裡。

等李安民替葉衛軍擦過身,宋玉玲把酒精倒在他的手臂上,酒精燒灼著傷口,葉衛軍疼得手臂直抽動,他沒吭聲,但是臉色煞白,嘴唇發顫,李安民看了心疼,對宋玉玲要求:“你能不能換點別的給他消毒?”

“不好意思,藥品不到位,先將就吧。”宋玉玲戴上手套,從手術箱裡拿出橡皮圈和針管。

李安民攔住她,“你想抽他的血?不行!”

宋玉玲給嚴懷德使了個眼色,嚴懷德立刻走上前把李安民拉開,宋玉玲在採血時故意把針頭戳歪,拔/出/來再插/進/去,接連好幾次失誤,然後笑著對李安民說:“你看,被你弄得心慌意亂,連血管都看岔位了,你學乖點,他才不用受罪。”

李安民忍住氣,狠狠地瞪向她,不敢再多話,這女人不僅瘋,還歹毒,她根本不拿葉衛軍當人看。

宋玉玲在葉衛軍的手臂和頸部各抽了兩管血,分在六個試管裡,貼好標籤,拿出炮筒的血樣放在燈光下對比,葉衛軍的血液很粘稠,顏色比炮筒的暗淡,深紅中透出微微的綠色。她把試管存放好,不死心地問嚴懷德:“你真的不需要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也許能測出意想不到的結果,只採一小管,我今天就可以專門為你跑一趟。”

嚴懷德說:“能配合的我儘量配合,只有這件免談,你是個講信用的人,不會毀約,對吧。”他說話的時候眼裡冷光森然,雙唇緊抿,整個面相變得非常兇狠,是李安民從沒見過的神態。

宋玉玲看了他一會兒,眯眼微笑,收起手術箱,說道:“當然,協議還在,交易外的事我不會勉強你,你把她安排好,不要妨礙到我就行。”

李安民試探性地問她:“你想把他們怎麼樣?就不怕被查出來嗎?這是在犯罪,你以為能一直瞞下去?我有朋友認識刑偵隊的,有本事你就一直關著我,否則我出去,你就完蛋!”

宋玉玲根本不把她幼稚的威脅當回事,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敲敲桌面,說:“如果這裡被查出來,第一個倒黴的是嚴先生,接著倒黴的是跟你們有密切關係的親友,最後才輪到你自己,懂嗎?”

葉兵06

嚴懷德斜眼俯視李安民,提醒她:“說話做事之前先考慮後果,不要想當然。”

李安民問他:“合作是誰先提出來的?”

不等嚴懷德開口,宋玉玲就坦言道:“我在調查葉兵的時候認識了嚴先生,剛開始只是做個訊息交換的物件,後來才在生意上有往來,不頻繁,相互給個方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