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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冷得多。

“希望我們負責的不是外面吧。”

“你在說什麼軟弱的話嘛!”

緒方“嘭”地用力拍了一下田中那魁梧的脊背。

“好痛!”

“真是不像你耶,以前的話,只要是可以活動身體的事,你都會很賣力的啊。”

就算用話語來刺激他也好——

“哦,是嗎,嗯。”

田中的回答也依舊不著邊際。

(真是的。)

緒方看到他那副模樣,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

從兩個月前的清秋祭開始到現在,田中一直都在煩惱著什麼,這一點緒方也知道。畢竟他也是自己表白過愛意的人,而且跟他相處的時間也相當長。不過感情還沒有深厚到心意相通(那是她的未來課題)的地步——

(大概應該是跟“那件事”有關係吧。)

所以最多也就能領悟到這種程度。

清秋祭的日,他不知道為什麼抱著自己哭了起來。那一天雖然在最佳化裝獎頒獎典禮上生了暴風的騷動,但自己不曾記得受過什麼傷。而且在那之前自己還跟他一起在教室裡當輪值的展示品解說員呢。

可是他卻突然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小緒……真的是,太好了……”——)

嘴裡還不斷重複唸叨著自心底的關懷話語。

(會不會是哪個以前認識的壞傢伙想要對付我呢……)

跟佐藤一起幹過許多不良行為的這位少年……能夠從他過去的行為推測到的,就只有這種程度的事了。不過自那以後,也沒有見過他和佐藤有任何打架的跡象,而且那種事根本就不是會令他煩惱到現在的理由。所以她現在也覺得,恐怕問題不是出在那裡。

(不管理由是什麼,總之現在必須陪著他才行。)

而且,緒方還知道另一個也許跟他煩惱的事有關的重大事實。

最近的田中,完全沒有靠近過這幾年幾乎每天都光顧的佐藤家……正確來說,應該是沒有靠近寄住在他家的瑪瓊琳·朵。這才真的是莫名其妙。一直以來的那種虔誠的信奉心就像是開玩笑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這兩個月裡,無論是邀他去還是拉他去,他都絕對不肯靠近佐藤家半步。

緒方又想起一句話。

(——“如果榮太找你商量的話,你就耐心地全部聽一聽吧。因為他大概不會再來我這邊了。”——)

這並非別人,正是瑪瓊琳給她的建議。

這位在少*婦看來甚至等同於萬能的成年女性,告訴了她被表白煩惱的時候應該如何去面對,卻並沒有告訴她田中所煩惱的內容。

(商量嗎……可是,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啊。)

也就是說,那個煩惱已經深刻到這個地步了嗎……她心裡這麼想著,用眼角瞥了一下不知從何時起沉默下來的少年的側臉。在那張說不上是美男子卻充滿善良感的大臉上,依然是瀰漫著不像他風格的烏雲。

(乾脆跟他手拉手,或者繞著手臂的話,可能就會恢復精神——)

一邊想象著那種情景一邊紅起了臉——

(——!不能想這些輕率的事……要認真點,對,要認真點考慮才行。)

然後又馬上打消這種念頭。

(不、不管怎樣,我必須在這裡陪著他。)

少女不斷在腦海裡重複著這個無意識的正確答案。

完全察覺不到少女的這份關懷,也沒有餘力去察覺這些事的少年——

(不像我的風格麼……)

在這樣子跟少女走在一起的喜悅感背後,卻不得不抱有同等程度的恐怖感。

(我其實也明白啦。)

在兩個月前的清秋祭時生的兩場戰鬥中,那時候看到的一切以及所做的一切,令田中榮太一直苦惱到現在。內心一旦出現一點點寬裕,就會馬上被拉回那個原點。

(不過,我那時候……看到了……)

他在第一場戰鬥中,親眼目睹了現在走在他身旁的緒方真竹被不知是誰的火焰炸成齏粉的恐怖一幕。

全部都是在因果孤立空間——封絕裡生的事。他也知道戰鬥結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修復。然而儘管知道,但是到了實際面對眼前現實的崩潰時,他的心就馬上萎縮了。

(那時候,我沒有去看。)

在第二場戰鬥中,他跟佐藤相反,什麼也沒能看到——不,是不敢去看。他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