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瓊琳厲聲一喝後翻轉了身體,在少年的身旁以高與他齊頭並進。
對他的救援也沒有說一句道謝的話。右臂也無力地垂了下來,渾身沾滿了鮮血——在受了如此重傷的身體裡,有的只是在這種極限狀態下特有的、在胸中***高漲的執著意念而以。
畏怯和恐懼,都不能顯露出來。因為一點顯露,就會死。要讓別人仍為自己並不具備那些感情。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就會被殺掉。
少年現在正是親眼見證了這樣一種火霧戰士的存在。
“傷口——”
雖然已經明白,但少年還是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分頭行動!對手你應該知道吧!!”
火霧戰士卻以咆哮般的怒聲遮蓋了。
出怒聲的嘴邊,湧起了兇暴的殺意,笑了起來。
那種笑意,被隱藏在再次湧起來的青藍色火焰——託卡之中。
不管要說什麼,不管要做什麼,都必須留到把敵人殲滅之後。
把這種“存在的表明”作為她對自己的指示——尤利再次飛了起來。
面對這過於唐突的狀況變化,亞納貝爾古一時沒能適應過來。
“到、到底生了什麼……?”
他站在大樓的壁面上,像是感到迷惑似的,不停地搖擺著測量儀表的指標。
散著丹色光芒的尤利正朝著他的方向飛來。
“噢、噢!?”
反射性地噴射出蒸汽,亞納貝爾古避開了這一擊。
糟糕了,是新的火霧戰士嗎!
他的內心不由得焦急起來。
實際上,他所擁有的特性,也就是把氣息和認識朦朧化的蒸汽效果,並非是只對他們“紅世使徒”起作用的東西,而是對作為其仇敵的火霧戰士也有著同樣效果的一把雙刃劍。在事前完全無法預先察知其來襲……否則的話,不管怎樣高也好,那個“千變”修德南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偷襲算計到的。
因為這種自在法有這樣的難點,所以他特意挑選了敵我雙方不容易混淆的狀況,也就是挑選了火霧戰士都集中到歐洲去的這個空當出現在紐約。至於分散出現的敵人,就可以像跟瑪瓊琳之間的戰鬥那樣,透過讓修德南與自己同行來解決。
可是——
糟糕,計算錯誤!
這個新出現的、而且還以一擊就把修德南擊落了的強者他這麼認為的加入,對他來說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態。他慌了手腳——
“‘千——!!”
正當他像這樣呼叫的時候,在他的正前方,丹色的彈丸,少年的吶喊聲,向著他飛撲而來。
“終於——”
“嗚!”
雖然他反射性地噴射出蒸汽想要避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抓到了!!”
“嘎啊!?”
被那形成彈丸的丹色奔流所纏卷的左臂被整個扯了下來。散落的金屬碎片在空中只飛舞了一瞬間,那手臂就連同大衣的袖子一同化為鉛色的火粉飛散消失了。
在他們上面,遲了一步的修德南——
“混蛋——!!”
剛想要向他襲去的時候,在他的身後——
“你的對手——”
野獸託卡把兩臂合在一起,彷彿一把大錘似的擊在他後腦上。
“是我!!”
把叫喚聲化為打擊力量的瑪瓊琳,順勢強行把修德南壓在帝國大廈的壁面上,一邊用修德南的身體把牆壁擠碎一邊往下墜去。
“嗚、咕、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這異形的怪物在強大壓力下,一直被壓在八十六層、全長三百八十一米、由混凝土、鋼筋和玻璃構成的牆壁上,隨著牆壁被擠碎的粉末向下摔落。瓦礫、肉片和火粉四處飛散,青藍色和濁紫色的光芒,互相混合互相糾結,向著遙遠的下方落去。
把這一幕映照在表面開裂的測量儀表上,孤立無援的亞納貝爾古——
“事到如今,還在這裡妨礙我……火霧戰士!”
以前所未有的怒氣出嚎叫,從雙腳噴射出蒸汽。
他向著在封絕之中以大回旋折回的丹色彈丸動了魯莽的衝刺,在接觸的前一瞬間,從被扯掉了手臂的肩口上噴出蒸汽進行迴避。與此同時,他把剩下的右臂舉了起來,向著跟自己擦身而過的破壞力凝聚物連續射出焰彈。
轟隆隆地在四周迴響的炸裂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