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說不論二爺做何事,也是恭家之人。”莫姑姑回道。
德妃眉頭緊蹙,大哥何以如此說。如若說恭霏凡有問題,真正的恭霏凡恐早已亡了。此番這個恭霏凡當是假的。何以大哥會護一個假冒之人。
“娘娘,大爺讓人將這個交給娘娘。”莫姑姑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函。
德妃接過,開啟看了稍許,瞳孔猛地一緊。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將信函交給莫姑姑道:“把這個燒了吧。”
原來一切都是二十幾年前的孽債。她未想昔日大嫂的死會掩藏著如此一個陰謀。二哥當是糊塗,不過這恭青此番回來恐是帶著恨,如若大哥執意要護恐會連累了整個恭家。
德妃眼眸微沉,而後對著莫姑姑道:“莫姑姑,替本宮送一封信給族長。”
“是,娘娘。”
德妃眼簾低下,當年趙清雅的死讓大哥差點一蹶不振。如今恭青回來,大哥恐是將對趙清雅之情轉到了其身上欲做補償。如若大哥要一意孤行,她為護皇上和恭家,卻也只能不顧兄妹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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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菡從德妃宮裡出來後本是打算直接去見景帝的。
剛走到御花園處,卻見對面走來一行人,看其架勢當是來頭不小。
“菡妃,這是皇上新封的貴妃。”跟在顧梓菡身後的宮女小井道。
貴妃!顧梓菡眉頭微蹙,不知是出自那家的女兒。
貴妃一行人走近,顧梓菡側身讓出道低頭行跪拜之禮。
“此人是?”一陣嬌柔嫵媚的聲音傳入顧梓菡耳裡。
“回貴妃娘娘,是四爺府裡的菡妃。”跟在顧梓菡身後的宮女小井抬起身回道。
貴妃纖細的眼簾微抬,看向顧梓菡道:“四爺府裡的菡妃,一個側妃而已,何以會跑到宮裡來。”語氣裡充滿著傲慢和輕蔑。
宮女小井面露討好的笑道:“回貴妃娘娘,德妃娘娘和菡妃相熟,此番是德妃娘娘宣菡妃進宮來陪德妃娘娘聊天的。”
貴妃輕哼一聲道:“德妃倒是清閒,也是,皇上近日總在本宮那,德妃見不得皇上,總是該找些個上不了檯面的人來發牢騷。”
宮女小井聽貴妃如此說自個的主子只是露著尷尬的笑,給人的感覺便是膽怯之人。宮裡是個謹言慎行之地兒,如今貴妃得寵,且是不能生事給自個主子帶來麻煩。
顧梓菡眉頭緊蹙,這貴妃言語當是狂妄。以如此的性格能做上貴妃,她不得不深思其背後的家生。而讓她更在意的是其那句“德妃見不得皇上”。她本是想德妃讓她將解困之法傳給皇上是想給她和四爺一個人情,如今看來當不止這些。景帝那恐是有了細作,德妃見不得景帝。而她猜的不錯的話,這細作恐便是面前這個貴妃了。
 ;。。。 ; ; 德妃大大地嘆了口氣,苦笑道,“尋常百姓家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我們這些個皇親貴胄間何嘗又不是如此了。爺爺在時,本宮說的話,家裡的人還能聽上幾句。如今便是本宮說破了喉嚨,恐也無人應本宮一聲。”
顧梓菡眉頭微蹙,看來德妃對恭家參劾七爺之事已然找了恭家人談,但恐結果並不理想。
“娘娘此番宣妾身進宮卻是為恭家之事?”顧梓菡道。如若是為了七爺德妃沒有找自個的份,便只能是為了恭家。德妃嘴裡雖對恭家透著無奈,但畢竟是母家的人,血緣在那,如何能不管。但讓她想不通的是,何以德妃會為了恭家找上她。又或是說,在此番近況下,何以德妃會為恭家擔心。
德妃淡淡一笑,微微頷首,“本宮便是喜歡你這份聰慧。”
轉眼,德妃嚴謹了神情道:“本宮不知道此番恭家為何會如此對老七,但脫不了是衝著老四而去的。便是如此讓本宮更是想不明白。”
她懂德妃何以想不明白。對恭家而言,德妃無所出,但一同進宮已逝的姐姐卻生了十六皇子。十六皇子如今遊學在外,但歷來與四爺、七爺他們交好。而與二爺卻從小多有矛盾。恭家當不可會去擁護二爺而對付四爺的。
然而德妃想不明白的,她卻多少知道些答案。這恐和那個突然醒事了的昔日痴傻的恭家二公子“恭霏凡”脫不了關係。
只是恭家是單純地被人利用,還是成了其同盟她卻下不了斷定。畢竟她無法確定恭家是否亦看上了那個冰冷的龍椅,而起了心思先和二皇子聯手除了四爺也不一定。
此時,德妃憂慮的聲音傳入顧梓菡耳中,“恭家如此站在前頭對付老七,本宮恐恭家成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