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夫人突然歿了,來請示菡妃您。”離愁道。
顧梓菡眉頭微蹙,白日裡趙夫人才在她跟前說了柔妃的話,夜裡便歿了。這柔妃當是個“急性子”!
顧梓菡坐在穿堂的正位上,看著站在底下的黃總管問道:“何時發現趙夫人歿的?”
黃總管回道:“子時,趙夫人院裡的奴婢上夜時,發現趙夫人房門開著,進去一看卻見趙夫人躺在地上,嘴裡流著血。”
“太醫如何說?”顧梓菡問道。趙夫人出事,黃總管自然會請太醫來看。
黃總管道:“太醫說趙夫人是中了鴆毒而歿的。”
“中毒,便是有人給趙夫人下了毒。可有逮到下毒之人?”顧梓菡問道,其實她心裡多少猜到結果了。
 ;。。。 ; ; 顧梓菡巡視了眾人一番,此番景帝送來的女子到各個來頭不小。便是如此,日後四爺府恐太平不了了。而景帝讓她代理王府內的諸事,卻也是想讓她平衡這些個女人吧!景帝倒是會打如意算盤。
眾人見顧梓菡不言語,各個你看我,我看你的。
稍許,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趙夫人。
趙夫人眼一沉,起身道:“菡妃姐姐,妾身有一事想報。”
“何事?”顧梓菡清冷的聲音淡淡道。
趙夫人一臉大義凜然道:“姐姐,皇上讓您執掌四爺府中之事。眾姐妹自然以姐姐馬首是瞻。但有些人恐就不如此想。那柔妃,明知今日是眾姐妹給姐姐請安的日子,但卻到現在亦未出現。不僅如此,在姐姐沒回來前,她更是仗著自個是恭家人的身份在府裡耀武揚威的。此等無視禮法,姐姐當好好給些顏色看。”
柔妃的母家恭家乃四大家族之一,比起南宮家和蕭家略微弱幾許。但此次進四爺府的,南宮家無人,蕭家也只是個旁親,所以這柔妃自然高傲幾分。
顧梓菡接過一旁離愁遞來的茶杯,看了這趙夫人一眼。剛見面便急著告狀,這趙夫人是心急了些。不過此種人卻也是最容易應付的。
“本宮知曉了。”顧梓菡淡淡道,而後拿起茶淺飲了一口。
趙夫人一聽嘴角微揚,前幾日這柔妃給自個的羞辱,她說過要一次讓其償還的。
這菡妃得四爺寵溺,便是幾句枕邊話,便有那柔妃好受的。
此時,一名婢女走進屋,微微欠身道:“菡妃,總管那邊讓人將府裡的賬簿給送來了。”
“知道了。”顧梓菡淡淡道。這總管倒是積極。
顧梓菡藉此為理由打發了眾人離開。而後回了內院。
顧梓菡坐在院裡的搖椅上,冬季裡有如此的陽光倒是難得。
離愁從院外進來,見顧梓菡坐在院裡,立馬進屋拿了貂皮斗篷出來給顧梓菡蓋在身上。
“菡妃,你身體剛見好。如此坐在外面要是又受了涼怎麼是好。”離愁唸叨道。菡妃的咳嗽這些幾日好了許多,且別再犯了。
“我無礙,你便別操心了。”顧梓菡道,虧了絕殺送來的暖玉,有了它護著,她也沒這麼容易傷風。
“奴婢怎能不擔心,菡妃你又是個倔脾氣。生病也不讓請太醫來,且——”
“方才你把賬簿拿給總管,他可有說什麼?”見離愁沒完沒了,顧梓菡出聲岔了話題道。
離愁回道:“他先還推脫,但奴婢說了是菡妃您的命令時,他也便接下了。”
“那便好。”顧梓菡淡淡道。景帝讓她打理四爺府,但她沒有這些空閒。她還要對付呂榮,能讓別人做的事她便都交了出去。
離愁眉頭緊蹙道:“菡妃,方才奴婢在外頭聽了些話回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梓菡不語,清冷的面容但就看向遠處。
離愁糾結,嘴是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顧梓菡嘆了口氣,抬眼看了離愁一眼,“你說吧,否則你該憋壞了。”
離愁一聽笑了笑,就像只饞貓一般。而後繪聲繪色道:“方才我經過水池前,無意聽到幾個丫鬟在假山下議論。說柔妃讓總管再派個奴婢去柔妃屋裡,結果誰也不願意去,菡妃可知道是為何?”
顧梓菡配合地微微搖頭。
離愁眼眸微撐道:“原來那柔妃從入府到現在已經讓人打死了五名奴婢了。且都是因為一些小事。”
離愁掰著手指細細數著,“聽說第一個是因為不小心將茶水灑到了柔妃的手上,柔妃便命人將那奴婢雙手給剁了,而後丟井裡去了。第二個是因為夜裡上夜時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