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的手段,既然找上了自個,又豈是能推掉的。
柔妃揮了揮手,“行了,你退下吧。日後有任何事,立馬來報告本宮。”
“是,奴婢告退。”小菊彎著腰,退了下去。
柔妃坐在寶座上,眼眸陰柔地眯起,趙夫人,看來她是活膩歪了。
此時,一名奴婢端著盤子進來。
“柔妃,這是您要的瓜子。”奴婢道。
柔妃斜眼看了眼盤上的玉蝶,眼眸微眯道:“這是?”
奴婢討好道:“奴婢怕瓜子殼髒了柔妃您的手,所以奴婢幫柔妃您將瓜子殼都剝了。”
柔妃嘴角微揚,“你倒是有心!”
奴婢看著柔妃淡淡地笑道:“為主子所想是奴婢應該的。”
站在柔妃身後的奴婢鳳蝶看著欲討好柔妃的婢女心裡冷哼,這婢女是今兒新來的,不知柔妃的秉性,看來是留不得了。
柔妃淡淡道:“既然你如此忠心,本宮亦不能冷漠了你的這份情。”
婢女心裡竊喜,他人都說柔妃難伺候,看她不是做得甚好。都是些沒腦袋的蠢貨。
“來人,將這忠奴給本宮押下去,亂棍打死了。”柔妃突然厲聲道。
兩名奴才進屋將這奴婢壓住,婢女大驚大嚷道:“柔妃娘娘,饒命啊!奴婢哪裡做錯了,請柔妃娘娘明示。”
柔妃冷冷地看了奴婢一眼道:“用棍前,先將她的舌頭給本宮割了。本宮不想再聽到她一絲的聲響。”
“是!”奴才捂住奴婢的嘴,將奴婢拖了下去。
柔妃冷哼道:“腌臢的東西,本宮吃的東西也配你動。”
此時一旁候著的婢女鳳蝶小聲道:“柔妃,那趙夫人如此做恐是想借那菡妃的手除了您。您看該不該給個教訓?”
鳳蝶是跟著柔妃從恭家陪嫁過來,算是柔妃的心腹。
柔妃嘴角冷揚,“她倒是會打主意,不過此事以她那魚木腦袋豈是想的出來的。”
鳳蝶微愕,“您是懷疑還有人在背後唆使那趙夫人?”
柔妃眼眸微眯,“這些個女人,一些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宮面前賣弄。那趙夫人,人蠢也便罷了,卻有顆不甘寂寞的心。既如此,本宮便成全了她。夜裡給本宮送壺鴆酒給她。”
“是,柔妃。不過,奴婢怕那趙夫人死了,她背後的人恐會就揪住柔妃您不放。”鳳蝶道。
柔妃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她們奈何得了本宮嗎?”
鳳蝶眉頭緊蹙,“那些個賤人自然不必擔心,但人言可貴,奴婢怕話如若傳到四爺那——”
柔妃微微側頭看了眼鳳蝶,微思,而後道:“方才不是有名忠心本宮的賤婢嗎,便將她推出去抵了那趙夫人的賤命。”
鳳蝶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道:“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菡妃那?”鳳蝶又問道。
畢竟菡妃如今正受四爺的寵,多少忌諱些。
柔妃看向鳳蝶卻突然問道:“昨夜四爺在哪過的?”
鳳蝶道:“就外面人來報,昨夜四爺留在了宮裡頭。”
柔妃冷笑,“四爺和菡妃快四月不曾見。一聽四爺回府,那菡妃便趕了回來,而四爺卻留在了宮裡。看來四爺也已經是乏味了。一個失了寵沒家身的側妃,本宮還不看在眼裡。”
鳳蝶奉承道:“當是柔妃您看得比奴婢透徹。”
柔妃瞪了鳳蝶一眼,“你也不必抬舉本宮。”柔妃眼眸突然眯起,“比起那菡妃,更讓本宮在意的是那冉夫人。本宮聽聞,她是跟四爺一同從戰場而回,還救過四爺的命。和四爺獨自相處如此久,在四爺心裡她恐不一般。”
鳳蝶壓低了聲音道:“那是否需要奴婢——”鳳蝶抬手在脖子上一抹。柔妃的性格便是擋路者死。
柔妃抬手道:“當下不用,等本宮再看些時候。”如若那冉夫人在四爺心裡不同,她貿然除了,恐惹了四爺不悅,反而弄巧成拙。但如若那冉夫人當是個障礙,她便要廢些心思讓人幫她除了。不沾身是最好的。
夜裡,萬籟俱寂的王府大院。
“咚咚——”
顧梓菡院門裡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顧梓菡被吵醒,離愁提著燈籠進來。
“是何人敲門?”顧梓菡下床看著離愁問道。
離愁拿起木架上的狐裘給顧梓菡披上,眉頭緊蹙道:“是黃總管。”
“發生何事?”
“說是西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