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不是小罪,至少得聽聽孟夫人如何說。”
二人明白顧梓菡的心思,於是茗妃對著身後的婢女道:“讓人將孟夫人帶過來。”
須臾,三人移到廳裡。佟夫人需靜養,便不做打擾。
佟夫人院裡的小三間廳裡——
顧梓菡坐在正位的太師椅上,芙妃和茗妃分坐在兩旁。
孟夫人被帶了進來。
顧梓菡拿起茶杯喝了口,對著孟夫人問道:“佟夫人的事你當是知道呢?”
孟夫人沉著臉道:“菡妃認為妾身會如此蠢笨,要害佟夫人卻如此昭告天下。”
顧梓菡放下茶杯嘴角微揚道:“本宮倒不如此認為,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本宮何以斷定孟夫人便不是想著眾人都清楚害人且得不避嫌的禮走了一險遭。”
孟夫人臉猛地一僵。
孟夫人抬起下顎道:“不管菡妃你如何認為,不是妾身做的。”這菡妃,心思當和尋常人不同。
“既然孟夫人不承認,那便給本宮一些信服的理由。”顧梓菡淡淡道。
孟夫人辯解道:“幾日前妾身屋裡的奴婢和佟夫人屋裡的奴婢起了爭執,妾身與佟夫人的關係有些僵,妾身何以會送佟夫人酸梅。”
顧梓菡淡淡一笑道:“些許孟夫人是想借此改變彼此的關係,而淡了流言呢?”
 ;。。。 ; ; “你今日在孟夫人跟前可說了讓你說的那番話?”假山下的人問道。
小荷點頭道:“綠春你交給我的事,我自然會辦好。我今日特地和佟夫人屋裡的奴婢起爭執,而後給孟夫人說了你讓我挑撥二人關係的那番話。”
綠春,黃夫人身旁的貼身婢女。
“孟夫人如何反應?”綠春問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讓兩人相爭而坐收漁人之利。
“當是信了。”小荷回道。
“很好,你記住了,黃夫人要的是孟夫人和佟夫人當場起爭執。”
小荷點頭道:“我知道該如何做。”
須臾,兩人向不同的方向離開。
兩人方走,假山後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佟夫人看著綠春裡開的方向,眼眸低沉,黃夫人沒想到最先向自個下手的既然會是她。既然她不義便別怪她不仁。
佟夫人眼裡劃過一抹很絕,而後一個躍身而走。
佟夫人剛離開,假山後的山洞裡顧梓菡和離愁走了出來。
離愁看了眼佟夫人離開的方向,而後看著顧梓菡眼睛眨了眨,掰著手指道:“這黃夫人想要借孟夫人的手除去佟夫人,卻不知佟夫人深藏不露看穿了其心思。菡妃,這情節可是比大臺子上的戲還好看。”難怪大半夜的菡妃不睡,說帶她出來看戲。
顧梓菡看了離愁一眼目光停留在佟夫人消失的方向。
黃夫人的那點詭計她不看在眼裡,讓她驚愕的是佟夫人竟然會武功。佟夫人是因為虛弱暈倒才會被太醫診斷出有孕的。但如若佟夫人是個練家子,便是有孕在身亦不會虛弱得暈倒。如若她想得不錯,佟夫人有孕本是想先瞞著,等過了這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再說的。當是有人發現佟夫人有了身孕,使了計。
顧梓菡眼眸微眯,那使計之人又是如何的心思了。如若是想要佟夫人腹中孩兒的命,卻也太大費周折了些。除非是想借佟夫人轉移眾人的視線。
“阿嚏——”突然一陣夜風吹過讓顧梓菡打了個噴嚏。
離愁見狀趕緊拉攏顧梓菡的斗篷道:“菡妃,戲也看完了。我們還快回去吧!”雖然入了春,但夜裡卻也是冷得滲人。如今菡妃沒內力護體,如若受了風寒當不妙了。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顧梓菡擼了擼斗篷,看來這看戲的代價便是明日得喝藥了。
回到屋裡,離愁倒了熱茶給顧梓菡。
“菡妃,你說這佟夫人知道是黃夫人要害自個會如何做啊?”離愁好奇道,以往總聽姐姐說宮裡女子暗地裡爭鬥激烈。如今見這府裡的側妃、夫人、側夫人、侍妾各個表面為善,背地裡卻暗自籌劃,當是比說書裡的還精彩。
顧梓菡喝了口茶暖了暖身體。這佟夫人能如此深藏不露當是個深沉之人,如今知道黃夫人背後算計自個,恐會來個先下手為強。
如今看來這佟夫人卻不簡單,如此也好,她本是擔心該如何保佟夫人腹中四爺的骨肉。如今她自個有自保的能力她卻也放鬆許多。
而當下唯一讓她困惑的便是府裡那些個流傳她欲害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