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愁眉頭緊蹙,擔憂不已。
“菡妃,這是奴婢給你燉的冰糖雪梨,你先喝些潤潤喉嚨吧。”離愁開啟方才端進來的燉盅,到了些在碗裡遞給顧梓菡。離愁見其咳得難受,聽底下的老嬤嬤說冰糖雪梨對咳嗽好,她便讓廚娘燉了些。
顧梓菡接過碗,舀了一勺送進嘴裡,但眉頭卻突然一處。
離愁見狀問道:“怎麼呢,菡妃?不好喝嗎?”菡妃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她特意讓廚娘少放了些冰糖,且別是廚娘給忘了。
顧梓菡放下碗,微微要頭,“味道有些怪而已。”這冰糖雪梨當是甜的,但這湯卻帶著些酸。
離愁狐疑地拿起碗喝了口,而後臉一鄒道:“這怎麼是酸的。”她最受不了的便是酸的東西了。
離愁拿起燉盅,用勺在裡面攪了攪自語道:“且別是和孟夫人的拿錯了。”
“孟夫人?”
離愁放下燉盅道:“方才奴婢去廚房取時見鍋裡有兩個燉盅便問了廚娘,廚娘說趕巧孟夫人那也要冰糖雪梨便一同做了。不過孟夫人的裡面吩咐廚娘加了些檸檬,說是孟夫人有些痰火,用檸檬甚好。”
“是嗎!”顧梓菡看著燉盅若有所思。
此時,屋外奴婢進門行色匆匆道:“菡妃,佟夫人突然暈了過去。芙妃請你立馬過去一趟。”
今兒一早姑詩云便出門去了寺廟為佟夫人腹裡的子嗣祈福,會在廟裡住上三日。這佟夫人突然暈倒,底下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來稟告顧梓菡。
顧梓菡眼眸微眯,看來這好戲又要開始了。
佟夫人屋裡——
住在府裡的付太醫已經在為其號脈。
佟夫人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已經昏了過去。
屋裡圍了許多的人。
芙妃和茗妃都在,還有幾名夫人、妾室。
顧梓菡進屋,眾人見狀紛紛行禮。
顧梓菡走到圓桌前坐下,芙妃和茗妃同桌。
此時,付太醫號完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顧梓菡看著太醫問道:“佟夫人如何?”
付太醫面露為難,有些猶豫的樣子。
顧梓菡看著屋裡眾人道:“全都圍在屋裡煩悶得很,都出去候著。”
“是,菡妃。”眾人離開,除了芙妃、茗妃和其身旁的貼身婢女,以及佟夫人的貼身婢女席荷。
顧梓菡看著太醫道:“付太醫,屋裡沒有閒雜人等,你大可直言。”
姑詩云去宮裡請旨讓太醫留住府裡,景帝聽聞佟夫人懷孕輕點了這付太醫來,這付太醫當是景帝的人。自然知道厲害關係,所以謹慎些。
付太醫眉頭緊蹙道:“佟夫人氣血虛弱,有滑胎的徵兆。”
“本宮記得沒錯,今日早晨付太醫才為佟夫人把過平安脈,說是一切正常。何以短短几個時辰便如此?”顧梓菡道。
付太醫凝眉對著一旁佟夫人的貼身婢女席荷問道:“今日佟夫人都吃了些什麼?”
婢女席荷道:“夫人害喜得厲害,早晨到中午便只喝了幾口清粥。”席荷突然想到什麼道,“奴婢記起來了,午膳後孟夫人房裡的婢女來過,送了些酸梅過來。夫人聞著喜歡,便吃了一粒。”
顧梓菡眼眸微抬看了離愁一眼,離愁走到席荷跟前耳語了幾句。而後席荷折身走到一旁案几上,雙手捧著個木盒折回道:“這裡還剩些孟夫人送來的酸梅。”
顧梓菡一個眼神,離愁接過席荷手中的木盒,而後捧到付太醫跟前。
付太醫揭開木盒,那了粒酸梅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又輕嚐了一下。付太醫眉頭猛地拉攏,又換了幾粒細查了一番,而後對著顧梓菡面色凝重道:“菡妃,這些酸梅里都加了麝香。”
“那佟夫人的胎?”芙妃擔心地問道。
付太醫回道:“好在投放者心細怕加多了出了味,只放了少許。加之佟夫人只吃了一粒,雖損了些元氣,但好在發現及時,日後細細精養著當無礙。”
“那便好。”芙妃鬆了口氣慶幸道,“好在佟夫人未多吃幾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梓菡眼眸微眯,是放的人心細加得少,還是另有它途倒是結論得早了些。
一旁茗妃一聽頓時起了怒道:“這個孟夫人當是膽大,竟然敢做如此的事情。”
芙妃到是平靜幾許,看著顧梓菡詢問道:“菡妃,如今出了這事,王妃不再府裡。你看要如何處置?”
顧梓菡看了二人一眼,道:“毒害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