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沒有和鬼子拼過刺刀,你啊!頂多算半拉架軍人。”肖鵬指著他的鼻子,嘲笑地說。
“純粹謬論,沒有 ;和鬼子拼過刺刀的多了,就不算軍人?”許放不服的抻起了脖子,大聲的說。
“那我問你,鬼子武器比我們好多了,為什麼還要拼刺刀?你知道鬼子一個士兵拼刺刀,咱們得上去幾個人對付?”
“這……”許放眼睛直了,他的確不知道。
“熊了吧!”肖鵬笑了起來。“我告訴你鬼子為什麼喜歡拼刺刀,因為拼刺刀能體現一種不怕死的精神,能給對方極大的震懾。英國兵武器好吧!小鬼子刺刀一端,他們嚇得尿褲子。眼下咱們這些隊員拼刺刀,三個不頂鬼子一個,武器不如鬼子,拼刺刀不如鬼子,咱們怎麼和鬼子作戰?”
“這……咱們不是游擊隊麼?”許放總算找到了理由,強詞奪理的說,肖鵬的話讓他知道,自己錯了,但他還是想狡辯。
“沒出息啊!你想當一輩子游擊隊?我可不想。我告訴你,用不了兩年,我會給你弄出一支正規部隊來,正經八北的八路軍,敢和小鬼子打一場陣地戰。”說著,肖鵬做了一個射擊動作,引得遠處的戰士直樂,許放也笑了。
許放喜歡肖鵬的隨意,灑脫,當然也佩服肖鵬的軍事素養。只是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年齡並不大的肖鵬,為什麼本事那樣全面,似乎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哎呦,差一點忘了,田亮派人捎信說,西河的鬼子指揮官換了,現在是酒井說了算。”許放說著把信掏出來,遞給了肖鵬。
肖鵬飛快的接過信,匆匆的看了一眼,立刻大笑起來。“老許,機會來了,鬼子肯定是吃了**藥,把這麼優秀的指揮官換了,咱們這個冬天不會難過了。”
“你可別大意,聽說這個酒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許放提醒肖鵬說。“令外有一個不好的訊息告訴你,公田跑了,譚潔正在對楊萬才發火呢,你用不用過去?”
“不!跑就跑了吧。你去告訴譚潔,我要立刻去西河鎮,馬上。”肖鵬說。
許放奇怪的看看他。“你好像並不在乎公田逃跑,這個時候你去西河鎮幹什麼?”
“你忘了,新官上任三把火,鬼子也不例外,我要見見王繁山,第一時間知道具體情況。我估計,鬼子既然換了指揮官,說不定會有大動作,你讓譚潔做好準備。”肖鵬說完急匆匆的走了,很快遠處傳來了戰馬的嘶鳴。
許放搖搖頭,不知道肖鵬為什麼那麼急,如果是為了瞭解情況,派個人去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許放哪裡知道肖鵬不僅僅是為了知道酒井要幹什麼,更主要的是想知道酒井這個人有什麼弱點,這對他今後對酒井的判斷極為重要。一個指揮員能夠抓住對方領導人的弱點,攻擊對方就容易多了,就像孫子兵法上說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在許放這個層次,還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肖鵬和吳兵的兩匹馬,在芳草悽悽的山路上,箭一般的向前跑去,肖鵬要在天黑前趕到西河鎮,見到王繁山。
這時的王繁山也是心急如焚,連日來在不停的奔走,到處探聽訊息,因為他知道,小野的離去將使西河的一切存在著變數,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把資訊報告給肖鵬。今天酒井召開了上任以來的第一次高階會議,他太想知道會議的具體內容了,並在第一時間把訊息傳出去。根據他的判斷和日偽軍的調動,他懷疑這次會議和軍事行動有關,這更讓他心急如焚,所以天剛黑,他就來到了焦長禮家。偏偏焦長禮去了石冠中那,他只好乾等,和焦長禮的媳婦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已經抽了半包煙,焦長禮還是不見蹤影,就在他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的時候,焦長禮回來了。
焦長禮看見王繁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就明白了王繁山的來意,他告訴老伴沏壺茶,就把王繁山帶到了書房。“等我很久了,是吧?”
“是啊,抽了半盒煙。”王繁山回答說,在真人面前最好不要說假話,他知道焦長禮看出了他的來意。
“石團長找我們哥兒幾個議事,沒有辦法。”焦長禮帶有歉意的說。看見老伴走了進來,他打住了餘下的話,等老伴放下茶杯,他示意老伴把門關上,才又接著剛才的話說:“你已經猜到他找我們的目的了,我也知道你的來意,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我也側面的瞭解了你的為人,我想咱們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說到這,焦長禮打住了話頭,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看王繁山的反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