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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肉分給別人?誰不想獲取最大的利益?袁喜才他們的氣憤難平就在於,眼看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而且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那麼石冠中呢?道理相同。袁喜才沒有到來之前,他在西河地區的投降人員中,軍事地位是舉足輕重的,是無人能撼動的。就是高島在的時候,他的軍事地位也遠遠高於別人,這種優越感一直伴隨著他,權利帶來的好處更使他高高在上,在西河的政界軍界一言九鼎。難怪幾千年來,人類在權利舞臺上你爭我奪,互相殘殺,以至於父子反目,同僚相殘,就在於它的魅力勝過任何美女,它所帶來的利益是其它任何東西都無法企及的。當初在西北軍裡,論軍事素養,論勇敢,他石冠忠並不輸於某些人,卻每每到了升遷的關鍵時刻,他的隊伍會出些莫名其妙的事,讓他功敗垂成。眼看著同僚們,比他級別低的軍官們,一個個飛黃騰達,而他只能望洋興嘆,懊喪不已。那會兒他常常抱怨命運不濟,後來才知道,哪裡是命運不濟,完全是競爭對手搗得鬼。歷史的教訓教會了他,最大的敵人就在你的身邊。你可以不做事,少做事,但是不可以放鬆對你身邊人的警覺,否則你將後悔終身。

小野的到來,石冠忠的地位不降反升,這讓他竊喜了好一陣子,那會兒,他沒有對手,所以做起事來很是賣力,頗得小野器重,他也的確把主要精力用在軍事上。散沙一般的皇協軍,在他嚴格的訓練下,戰鬥力明顯得到了提升,因此在飛虎山的戰鬥中,打得有模有樣,受到了小野的嘉獎,可是袁喜才一來,有些東西就開始轉變,讓他感到了隱隱不安。當初小野孤身獨闖飛虎山,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因為按照一般常識,單單是為了贖取史村和佐佐木,隨便派個人去就行了,犯不上他親自冒險,他可是西河日軍的主帥啊!到了袁喜才下山,和袁喜才見面,第一次聽他說話,石冠中就渾身不自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所表現出的銳氣、心智,和他的年齡不符,做派也根本不像草莽中人。尤其是那雙英氣逼人的眼睛,一看就是不甘於人下的人,他知道壞事了,狼來了。果然時間不長,袁喜才被任命為白鯊特工隊的隊長,在西河的偽軍力量中,一躍成為僅次於皇協軍的武裝力量。而且更不能容忍的是,特工隊只聽小野一人指揮,成為了偽軍中的**力量,國中之國。剛剛來到西河的袁喜才就和他分庭抗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按照這種情景發展,以後會怎麼樣不是一目瞭然了。從此對袁喜才的監視、限制就成為了石冠中的第一要務,他寧可自己不要功勞,也不能給袁喜才的功勞簿上增加砝碼。

這次春季掃蕩,石冠中原本是想賣力氣的 ,做點成績給小野看,免得袁喜才氣勢太囂張,可是分配任務時,小野把他的皇協軍撥出一個營交給袁喜才,當時石冠中的心就涼了,小野這樣幹不是在明顯的告訴他,除了你石冠中之外,別人也有權利指揮皇協軍,不是公然奪權是什麼?他強壓住心中的火,回去後,連夜把曲營長找了過來,面授機宜,告訴他嚴密地監視袁喜才的一切行動,一切有關袁喜才的動向都得報告。曲營長很好的,不折不扣的執行了他的命令,袁喜才剛剛發現了運河支隊,他就派人給石冠中送了信,石冠中自然一刻也沒有停留,讓他手下最能打仗的鄭雄撤出防區,趕往松樹嶺。石冠中拼著受到小野的責罰,也不能讓袁喜才奪得全功,事後證明他的這一步是正確的。兩個事關西河穩定的主要人物,就這麼你算計我,我防著你,把心思都用在整倒對方身上,小野就算有三頭六臂,又怎麼能讓西河安定?

本來從松樹嶺回來,袁喜才痛定思痛,決定和石冠中採取和解的政策,因為他意識到,憑他現在的實力,從石冠中手中奪取權利太不現實,不如以退為進,等待時機,在適當的時候再給石冠中致命一擊,可是一件意外事的出現,讓他的打算落了空。

那是他從松樹嶺回來的第二天,手下的弟兄們,喝酒的喝酒,賭博的賭博,找女人的找女人,幾乎都出去了。經過了緊張的戰鬥,從死亡線上把命撿回來,自然人人都想放鬆、享樂。對他們中某些人來說,活著的一天就是賺的,抓緊享受就是生活的全部。早晨剛過,特工隊住得屋子裡就空空蕩蕩,只有牆上發黃的年畫在對著他笑。袁喜才也耐不住了,不知不覺走了出去,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目標直奔西河小學。自從第一次見過她之後,方梅那張橢圓臉再也揮之不去,那個粉紅色的髮卡像是一團火,總是在他腦海裡燃燒,讓他心中發燙。到現在為止,她叫什麼,出沒出嫁,老公是誰,孃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多大年齡,他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她是老師,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