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看見這種情景悄悄溜了出去,清楚這兩個人是混球,不要命了,連殺鬼子這種事都敢往外說,不是瘋了,就是有更大的後臺,他是惹不起了,只有去搬救兵。
他剛出去,屋子裡就乒乒乓乓打了起來,有人開始往外跑。在走出的人群中,就有王繁山,剛才那句點火的話就是他的傑作。這些日子王繁山鬱悶死了,就差抗著槍去單獨打游擊了。儘管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運河支隊還是敗了,肖鵬生死不明,西河地區的抗日鬥爭進入了低谷,他的一腔熱血無處拋灑,眼看著敵人更加猖狂,那種感覺真比死了還難受。經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沉寂,王繁山最近才振作起來,決定用自己的方式進行抗日,他不相信西河地區的抗日烈火從此會熄滅,因此天天周旋在敵偽圈子裡,盡一切可能的給他們製造麻煩,尋找一切可以團結的物件,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鄭雄和馬有福算是棋逢對手,兩個人拳腳相加的時候,雙方互有損傷。馬有福的眼睛成了熊貓,鄭雄的鼻子鮮血橫流。很快的,馬有福的便衣被撕成了布條,變成了麻袋片,鄭雄的府綢長褂也七零八落,成了門簾子。看到這兩個人打架的樣子,很難想象他們是西河地區有頭有臉的人物,倒像丐幫的沒袋弟子,潑皮、無賴,如果這種局面維持下去,頂多是兩個人身上掛點彩,不至於鬧出更大的亂子。只是馬有福是有備而來,帶的人多,他的部下看見馬有福佔不了上風,哪裡還能忍耐得住,立刻加入了戰團。這一下糟了,本來是小打小鬧,眨眼間變成了群毆。
群毆的特點是人多的一方佔上風,馬有福的人多,當然佔了大便宜。不一會兒,鄭雄他們就支援不住了,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好幾個人的臉上成了血葫蘆。鄭雄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大吼一聲,用出最後一把力氣,打到一個特工隊員,手伸到了衣服褂上,就從兜裡掏出了手槍。
馬有福和他的特工隊員,槍就帶在身上,一見鄭雄拿槍,也紛紛掏出槍來,雙方的槍都指向對方,如果此刻有人先開槍,一場生死大戰不可避免。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跑步聲和拉動槍栓的聲音,身穿軍服,腳踏馬靴,一臉怒氣的木村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的是全副武裝的憲兵。
“統統的拿下。”木村向下一揮手,憲兵的槍刺對準了屋中所有的人。“帶走。”這時的木村並不想聽任何人的解釋,一個不剩的把他們帶到了憲兵隊,如果他晚來一步,這裡就會變成停屍房。不用說,是領班把木村招來的,因為憑他的本事壓制不住鄭雄和馬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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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李威復活(1)
一
有著廣闊的領土,豐富的資源,勤勞、智慧的人民,幾千年的文化,從理論上說,這個民族應該是地球上的主宰,被侮辱和被欺凌的,應該是其它的民族,然而事實正好相反。幾千年的歷史中,數度被外族入侵,蹂躪,甚至是長期佔有,反客為主,這一切的結症究竟在哪裡?
當初中華民族始建之前,本來就是散沙一片,大大小小的部落多如牛毛。黃帝和炎帝為了各自部族的利益,率領著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大小數十戰,直殺得黃河兩岸煙塵滾滾,血流成河,若不是一個更為強大的敵人蚩尤的出現,也許就不會捐棄前嫌,結成同盟,組建中華民族。這就是說,是生存的威脅逼使他們走到了一起,一旦他們的敵人遠離了,弱小了,內部的利益之爭必然開始?若是事實如此,在長達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中,中華民族由佔地幾個省的小王國,發展到瞭如今擁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又做何解釋?一個疲弱的,散沙一片的民族,能夠如此的開疆擴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難道是因為我們的祖先中出現了夏禹、成湯、周文王這樣的傑出英才,才使眼前的一切成了必然,而不是因為中華民族本身的強大?優秀?翻開中國歷史,幾個王朝的強大,似乎也在印證這個道理。同一種社會制度,因為出現了漢武大帝、李世民、康熙,中國就變得強大無比,如果這個理論成立,那就是民族的悲哀。也就是說,我們的民族要想強盛,只能期望救世主誕生,而這樣的救世主,幾百年間才出現一個,中華民族豈不要永遠墜入輪迴之中?
馬有福和鄭雄的賭場之爭,就是西河新老兩股勢力的鬥爭,他們各自代表的一方,在權利的角鬥場上,誰都不可能退讓。鄭雄的主人是石冠中,石冠中是西河資格最老的軍閥,從高島到小野,無論誰在這裡主政,他都佔有重要地位。他所指揮的皇協軍是除了皇軍之外最為重要的武裝力量,政府職能部門的官員,還有商家,在許多大事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