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請,我給您找個地方,保您老滿意。”
“放你媽的狗臭屁,憑什麼要老子讓給他?”馬有福火了,眼睛瞪得像雞蛋,腦門上直放亮光。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怕事,有的人喜歡惹事,馬有福就是後者。
“馬隊長,話不是這麼說,做什麼事不都要講個先來後到,人在江湖規矩總是要講的,您老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您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領班雖然陪著小心說,但是說出的話卻句句咬人,的確是個老江湖。
換了別的人見領班這樣說,挪個地方就是了,有臺階不下那不成了傻瓜,可是馬有福不幹。一來他這人霸道慣了,很少講什麼江湖規矩,當初和飛雕爭女人,就沒有把飛雕這個當家人當盤菜,硬是霸王硬上弓強佔了飛雕的pin婦。二來對方是鄭雄,是石冠中的得力部下,這個臉不能丟,所以他根本不給領班的面子。“你他媽的少放屁,誰定的這個破規矩?老子就在這裡耍了,要不你讓他走?”
“馬隊長,如果放在別的地方,你馬隊長這麼說了,也許大家會讓一步,但是在天豪不行。”耐性極好的領班看出來和馬有福講道理,那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乾脆亮出了底牌,所以態度強硬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馬有福疑惑的問?
“馬隊長,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家老闆沒有硬後臺,敢到西河找飯吃?如果你是成心找茬也該換個地方。別說你,就是小野太君見了我家主人也得給幾分面子。”領班臉上仍舊笑容滿面,說出的話卻是硬邦邦的,像塊石頭。
“好啊!你拿大jiba嚇唬我,我怕了行不行?”馬有福兇狠地伸出手,老鷹爪子似的,卡住了領班的脖子。“告訴爺爺,你家主人的靠山是誰?”
“裕隆一男。”領班費力的吐出了幾個字。
在場的人聽見這句話,無不臉色大變,誰不知道裕隆一男在冀州,除了森嚴就數他官大,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個賭場的老闆有這樣硬的靠山,難怪老闆很少露面。
馬有福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聽見了這句話也不由得心中寒冷。裕隆一男不但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就是袁喜才見了也得望風而逃,卡住對方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一時間,屋子裡靜得出奇,似乎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道理真是鬼怕惡人,眼看一場風暴就要消弭於無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卻從人堆裡飄了出來。“大名鼎鼎的馬隊長,原來只會欺負弱小啊!”
“誰在那放臭屁,滾出來。”馬有福聽了這樣譏諷的話,臉上漲成了豬肝色,厲聲的吼叫著,眼睛快瞪出眼眶了。
人群裡鴉雀無聲,似乎聲音是從天外飛來的,並沒有人接茬。
“我x你媽!”馬有福這句話其實是在罵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可是他的臉正對著鄭雄,給人的感覺是在罵鄭雄。
鄭雄剛才沒有說話,並不是怕了馬有福,既然賭場的主人出面了,他樂得看熱鬧。如今見馬有福怕了對方,又把矛頭指向他,分明是雷公打豆腐——專揀軟的欺,哪裡肯受這個氣,頓時鐵錘般的拳頭擂在桌面上。“我x你媽。”
“你敢罵我?”馬有福正找不著出氣的地方,見鄭雄罵他,拳頭立刻就伸了出去,忘了是他剛才在罵人,給對方造成了誤會,鄭雄才還嘴的。
鄭雄本來就是打架出身的,眼力、身手都不差,對方的拳頭伸出來,他的拳頭也伸了過去,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兩個人都疼得呲牙咧嘴,原來雙方的力氣是旗鼓相當。
“住手,你們不要命了。”領班看見他們真的動手了,嚇得臉色蒼白,大聲的吆喝起來。他清楚,這兩隻猛虎打起來,誰也勸不住,賭場也就完了,屋裡的東西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會,馬有福、鄭雄就像狼見了血,大腦皮層被刺激的,一切都忘了,哪管什麼地方,只想置對方於死地,誰肯率先收手。再說四周的人都在看著,誰先收手就是怕了對方,面子上也過不去,就算打腫臉充胖子也得充到底,否則在西河還怎麼混?
“x你媽,老子還沒怕過人,今天會怕你?”馬有福說。
“吹你媽牛x,當年老子在西北軍,像你這種毛賊不知道幹掉多少。在盧溝橋,鬼子死在老子槍下的有多少。”
“你他媽的打死過鬼子,老子的手也沒有軟過,就在最近……”馬有福說到這突然感到不對,話說了一半嚥了下去,剛才光為了痛快嘴,差一點把天大的秘密捅了出去,頓時嚇出了一頭冷汗。
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