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知道特委書記不是那麼好說服的。
“繁山,說說你那裡的情況。”肖鵬把目標轉向了王繁山。
“松樹嶺大戰之後,漢奸們認為天下太平,可以馬放南山了,就把力氣用在了爭權奪利上。小野為了平息他們之間的矛盾,搞了個利益均分,勢力大的佔大山頭,勢力小的佔小山頭,他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各按本分,各負其責了,哪知道適得其反,相互之間的矛盾更激烈了,尤其是石冠中和袁喜才,簡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說到這,王繁山重點講了一下鄭雄和馬有福在《天豪》火拼的事,又道,“雖然小野事後採取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暫時平息了雙方的衝突,但是反饋回來的訊息說明,定時炸彈並沒有拆除,時機一到肯定還會爆炸。”
“老蔣就愛搞利益均分這一套,結果造成了手下的官僚們各拉山頭,不是什麼新鮮貨,一定又是於得水的主意,我看他是為了自己也能分到一塊大蛋糕。”肖鵬撇撇嘴說,眼裡露出輕蔑的目光。“不過他們鬧對我們有利,要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為我們打擊鬼子創造機會。”
“那當然,我可是煽風點火的專家。”王繁山聽肖鵬這樣說,立刻接過話去,臉上頗有得意之色。“這些漢奸們,都非常自私,想把別人踩在腳下,自己獨佔山頭,別人出了事,他們只會看笑話。就說這次治安隊收稅的事,皇協軍見沒有什麼利益,就出工不出力。趙奎到是很賣力氣,可是他本身沒力量,遇到事情離開皇協軍玩不轉,皇協軍又不買賬,或者消極怠工。如果他們不鬧,我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就把人救出來。”
“看來咱們得給皇協軍發獎狀了,感謝他們的幫忙。”許放開心的說,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出事后皇協軍總是馬後炮,感情他們是故意的。
“好啊!這件事可以做文章。”肖鵬嗅出了這裡的“商機”,“繁山,你應該找到趙奎,加加火,讓它燒得旺旺的,不能讓他們太自在了。”
“沒問題,回去就辦,準保給他們來個火燒連營。”肖鵬的話正中王繁山的下懷,所以王繁山連連點頭,不然他還想獨自幹呢。“石冠中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的小舅子楚軍失蹤了,估計是被酒井秘密逮捕了,說不定黑水潭裡的那批槍支就是他藏的,否則他不會一次次的找買家。如果他咬出了石冠中,石冠中就可能倒大黴,石冠中要是出了麻煩,皇協軍準亂不可。”
“訊息可靠?”肖鵬瞪大了眼睛,感覺這個訊息太重要了,如果皇協軍出了內亂,對小野的力量是極大的削弱。
“內部透露的,差不多。不過看現在的情景,楚軍嘴還是挺硬,要不石冠中早就坐不住了。”王繁山有點遺憾的說。
“未必?”肖鵬表示懷疑地說。“鬼子是沒有抓住把柄,投鼠忌器,因為石冠中的關係,沒敢對楚軍下狠手。”
“這個說法成立。”王繁山信服地點點頭。“我也在想,就憑楚軍那個少爺派頭,能抗住鬼子的酷刑?準是鬼子對他太溫柔了,看來咱們得加點佐料,讓鬼子動真格的。”
“火燒連營只有黃蓋不行,還得有蔣幹,既然周瑜能捨得血本,將三世老臣打得皮開肉綻,咱們也得花點本錢,讓鬼子確信,楚軍手裡有槍。”說到這,肖鵬有些興奮就打住了話頭,拿出煙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在濃濃的煙霧中,繼續著他的馳騁。“我們把槍放回去一部分,然後透過袁喜才的嘴,把訊息透露給小野。只要鬼子拿到了槍,他們就會確信,剩下的槍都在楚軍手裡,到那時,楚軍、石冠中,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計。”王繁山興真的興奮得拍起了手,孩子般的笑了,整整幾個月,憋在肚子裡的悶氣無處發洩,總算找到了出氣的地方了,他能不開心?況且,肖鵬的行事不按牌理出牌,很是和他對脾氣。“我想,袁喜才一定願意當這個蔣幹,有機會給他的對手上眼藥,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算計鬼子皇協軍,許放聽著卻不舒服,總覺得這麼做不太光明正大,因此聽到這再也忍不住就打斷了王繁山的話。“看你們處心積慮的在算計,真有點太那個了。”
“太小人了,不像君子所為?是不是?”肖鵬一眼看出許放的內心就接過話去。“對文王講禮樂,對桀紂動刀兵,和鬼子鬥技還用講斯文?況且在戰場上,即需要陽謀,也需要陰謀,亦正亦邪才是上策。”
“也許你說的對,不過我感覺不舒服。”許放還是苦笑笑說,他分不出什麼是陽謀,什麼是陰謀。
肖鵬和王繁山聽了,相視一笑,既然許放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