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還說,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去閻王爺那,閻王不收,還給你送大禮。”說到這,許放忍不住笑了。
肖鵬也樂了,“她一定還有話,快說。”
許放驚奇的張大了眼睛,“真神了,你好像是能掐會算。”
王繁山撇撇嘴。“得了,別替他吹了,我也能猜出來。譚政委還說,咱們算是碰到福星了,閻王爺都怕他,小鬼子更不在話下,跟著他幹準沒錯。”
“錯了,譚政委可不是這麼說的。”許放孩子似的笑了,飛快地打斷王繁山的話,“譚政委說,肖隊長是孫大聖的弟子。當年孫悟空大鬧閻羅殿,撕毀了生死薄,弄得好多猴子長生不老,凡間才人滿為患。閻王爺怕肖隊長學孫大聖再重新來一次,那就慘了,更多的人不會死去,地獄裡就要鬧鬼荒了。地獄裡沒有鬼,閻王爺不成了光桿司令,他管誰去?給誰當官?不就失業了,所以閻王爺說什麼也不敢收下肖隊長。”許放一臉認真的說,把譚潔原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
“哈哈哈!”王繁山聽見這樣夠水平的滑稽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眼淚都擠出了眼眶。“想不到一臉嚴肅的譚政委還真有點幽默感,我得跟她好好處,讓她跟我也幽默一把。肖隊長,你不會不同意吧!”
“肖隊長憑什麼不同意?”許放感到奇怪了。
王繁山看看肖鵬,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得許放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麼毛病,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
“好了,書歸正傳。”肖鵬不想去解釋,他知道許放是正人君子,不說明,他永遠也猜不出來。同時知道王繁山想歪了,那就隨他去吧,這種事是越描越黑。“支隊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特委已經有了指示,為了粉碎鬼子的囚籠政策,特委讓支隊盡全力去阻止鬼子的修路、築碉堡。”許放說。
“這不太可能吧?”王繁山首先提出了異議,感覺做到這一點很難。“無論是為了遏制八路軍的發展,還是為了收刮更多的資源,築路都是必須的,鬼子既然把西河當成物資供應基地,首先要有順暢的交通。至於築碉堡,皇協軍就願意幹,不用鬼子,皇協軍的人數也夠了,因為有了碉堡,他們才有了安全感,運河支隊總不能硬碰硬吧?”
“的確很難。”許放點點頭,“我們的力量太弱了,老百姓不敢明面支援,因為我們沒有能力保護他們。就像這次救人,我們幾乎出動了支隊的全部兵力,而鬼子方面參與的只有治安隊,連皇協軍都沒有參加。說到這件事有一點奇怪,焦長禮的那個營離靠山並不遠,不知道為什麼來得那麼晚,連送行都沒有趕上。”
肖鵬聽到這看看王繁山,見王繁山點點頭,肖鵬就明白了,王繁山的工作起到了效果,心裡不免高興。如果有一天把這個營的皇協軍拉過來,給小野的打擊是巨大的。
“我看應該讓鬼子把公路、碉堡修起來。”肖鵬說,見許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就進一步的解釋道:“從目前來講,我們的軍事力量不太適合大部隊作戰,因為敵人的力量太強大,也不應該以軍事對抗為主,譚政委的化整為零是對的,我們的人數越少,敵人找到我們的機會就越低,相反,我們的機動性就越強。我們的機動性強,就可以找到敵人的縫隙,冷不防的給他一槍,敵人就要處處封堵。俗話說:百密必有一疏,防不勝防。那麼鬼子怎麼辦?要想找到我們,也要化整為零,這樣一來,他們人多勢眾的優勢就不存在了。論單兵作戰的能力,我們比不過鬼子,但是和皇協軍叫板,不會輸於他們。鬼子地形不熟,皇協軍不如我們能吃苦,我們的勝算就大得多。如果修起了碉堡,那就要住人,鬼子就要分兵,就算一個碉堡住一個小隊,要分去多少人?既然建起了公路,就要設卡,要駐軍,那又會分去多少兵力,鬼子兵再多,也架不住這麼分。我們活動的主要區域都是山區,從哪兒都可以走,公路對小部隊起不到限制作用,碉堡也是如此,所以在我看來,敵人築碉堡是作繭自縛,就讓他們幹好了。”
肖鵬的一番分析有理有據,深入細緻,把不利變成了有利,許放聽了連連點頭。“是這個理,我怎麼沒有想到,他們總不敢把西河鎮的兵力掏空。可是特委已經下了指示,不同意我們的意見怎麼辦?”許放提出了令一個憂慮。
“我來寫個報告,郭剛書記會同意的。”肖鵬信心十足的說,他知道郭剛書記的對敵鬥爭經驗豐富,目光遠大,應該能夠看出利弊。隨後又笑著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許放見肖鵬信心挺足,就不再說什麼了,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心裡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