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對手的佈置,採取相應的措施。
“我看,袁喜才會強攻,他們人多。”當肖鵬對譚潔他們分析完幾種可能後,許放先表了態。
“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回去調兵耽誤時間不說,功勞還要分給別人,袁喜才不會那麼幹,他這個人正是野心膨脹的時候,常言道,利令智昏嗎。”譚潔說。
“如果他不調兵,正是我們希望的,那就不要讓他絕望,多拖一分鐘對我們都有好處,我看是不是這樣……”肖鵬小聲的說出了他的打算。
“只能這樣了。”譚潔聽完肖鵬的計謀後淡淡的說,從她臉上佈滿的愁雲上可以看出,她對突圍沒有多少信心。還有一點就是,譚潔在心理上沒有卸掉包袱,一直在責怪自己,如果當初不阻止肖鵬的建議,不拖延時間,按照肖鵬的話去做,現在就不會被困在這裡。
肖鵬看出了譚潔那沉重的心理,正想安慰幾句,一個戰士匆匆的跑來。“報告,山下有人喊話,讓肖隊長答話。”
譚潔看看肖鵬,一臉厭惡的說:“袁喜才耍什麼花招,唱起文戲來?”
肖鵬戲謔的笑笑,“他以為勝券在握,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勸降唄,看來這小子讀過孫子兵法,也好,我就充當一下週瑜,可惜沒有蔣幹。”
“走,我們一塊去,看看他狗嘴裡能不能吐出象牙來。”譚潔忿忿地說,她恨死了袁喜才。飛虎山之戰,就是他的變節投降,使運河支隊付出了巨大代價,連隊長林強都犧牲了,今天又是他,找到了支隊駐地,把他們困在了松樹嶺。新仇舊恨讓她心理的怒火像熔岩般沸騰,隨時都可能爆發。
肖鵬挨近她的身邊,拂去她頭上的草屑,一隻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握住了,這個時候,他必須給她安慰、力量。譚潔心頭湧進了一股暖流,溫溫的,只是她想哭,憋的難受,可是她拼命抑制住了。面對她的錯誤,面對當前的困境,肖鵬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臉上還是掛滿了快樂。肖鵬是裝的,還是真的充滿了自信?她譚潔都看得出來,今天這出戏很可能是最後絕唱,他會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心比天大?她感覺真的讀不懂他,肖鵬即不像穆雨寬那樣儒雅,也不像林強那樣強悍,但是有些地方和他們有很像。
走到前沿陣地從山上往下看去,手提駁克槍的馬有福,站在山下的空地上,還在大聲喊叫,聲音遠遠的送了過來:
“山上聽著,袁隊長要和肖隊長通話,雙方不得打黑槍,誰不守規矩,大姑娘養的。”
“告訴你們袁隊長,我們照辦就是。”肖鵬說。
“你是誰?能代表肖隊長?”
“我就是肖鵬,你看好了。”肖鵬說著又往高處走了幾步。
“好,肖隊長,你是爺們,我信你。”馬有福看見說話的是肖鵬就放心了,主動後撤到袁喜才的身後。
“他是馬有福,原來是飛虎山二當家的,現在是特工隊的隊副,袁喜才麾下最忠實的一條狗,嗓門大得出奇,要是楊萬才在跟他有一比。”許放介紹說。
“倒是一條好狗。”肖鵬揶揄的說,“就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肯定是條瘋狗,碰到了,得注意。”肖鵬心裡想。
袁喜才站在了人群的前面,槍插在腰間,兩手空空,看起來很灑脫。馬有福等人跟在後面,手裡的槍大張著機頭,臉上的神色十分緊張,一副準備拼殺的姿態。
“肖隊長,久仰大名,小弟不恭了。”袁喜才在山前站定後,習慣性的擺開八字步,眼睛看著山頂。在掩體的前面,肖鵬筆直的站立著,長髮隨風起舞,絲毫看不出沮喪,他的手,不時的撫摸著被風弄亂的頭髮,看得出來,這是個愛惜容貌,注重服飾的人。袁喜才發現了這個細節,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覺得注重儀表的人,往往追求高質量的生活,這樣的人一般都會珍惜生命,看來今天的勸降有戲。
“袁隊長,我也久仰你的大名。聽說當年的飛虎山在群雄環視當中,不卑不亢,獨領風騷,沒少給鬼子找麻煩。袁大當家的率領飛虎山的弟兄一身獨抗三家,和誰也不結盟,真的好氣魄,好膽量。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改換了門庭,居然投到了鬼子門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辱沒了飛虎山的風骨。袁大當家的,年輕,儒雅,風流,莫不是中了小野的美人計?”
“哈哈哈。”肖鵬的話音剛落,山上就發出一片笑聲,只有譚潔皺起了眉頭,她覺得肖鵬太不嚴肅,在這種時候,面對如此兇惡的敵人,不該又犯老毛病,過於放肆。她覺得和袁喜才這種人對話只能義正詞嚴,大義凜然。
袁喜才臉上有些發熱